此时身后传来一个军汉的声音:“队长,脸上的伤势,还是先治疗治疗吧。”
“不急!皮外伤而已。”
队长嘴上这么说,心中却觉得疤痕留着最好,时间越长越好,万一那纨绔子出了事,这脸上的鞭痕,就是保命符呢。
他一步步朝着内城走去,眼中有怨恨之色。
一个废物东西,只是因为姐姐嫁了一个好人家,从此平步青云,欺男霸女,嚣张跋扈,在高唐州为所欲为。
像他们这些人,每日操练,打熬气力,便是他自个,耗费多年,才成为一个小队的队正。
纵然如此,还要被这种废物教训与辱骂!
人生之艰,实在让人愤懑!
这队正猛地捏紧拳头,眼神凶狠,短短几个呼吸后,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恢复平静。
他的拳头也放松下来。
“忍耐,这世道便是如此,唯有忍耐、坚持,等待机会吧!”队正深深吸一口气,再也没有了刚才狰狞之色。
唯有他脸上血红色的鞭痕,瞧着甚是骇人。
城门外,殷天锡的队伍,浩浩荡荡,朝着城外集镇而去。
猴子牵着马,有些不乐意道:“公子,那厮挨了一鞭子,您就赏给他那么多碎银子,实在不划算。”
“哼!你知道个屁!他手中有长枪,腰间有刀,我刚才是怒气上头,不该贸然动手!
要是激怒了人家,回头一枪把我捅个透心凉,老子岂不是冤枉?”殷天锡眼神冰冷。
“公子果然聪明!只是便宜那小子了!”
“便宜?那可不一定,等我回了城,到时候寻个由头,再找他麻烦,本公子的钱,可不是那么容易赚的。”殷天锡哼了一声。
猴子嘿嘿一笑:“还是公子厉害,公子只要伸伸指头,那厮就要嗝屁。”
殷天锡骑在马上,听到吹捧,神色并无喜悦,他每日都是听这些恭维,起初是开心的,可是随着时间变长,自然而然,他就麻木了!
他心中也很清楚,能有今日风光,无非是有个好姐夫。
只要姐夫不倒,他殷天锡就不会倒!
“莫要说那些汉子了!你们说的那个娘们在哪里?”殷天锡不耐烦说道。
“还在前面,也不知道走了没有。”
“走了?要是走了,今晚我就把你这猴子吊起来打!”殷天锡喝斥说道。
猴子顿苦着脸,扭头对身后小弟喊道:“你们他娘的还愣着作甚?
还不给我滚去找那美娇娘!”
这一声吼,这二三十人顿时提着物件,赶忙去找人。
等到了集镇,殷天锡翻身下马,瞅见一个卖果子的摊子,二话不说,直接抓起,大口就吃,直吃的汁水四溢。
摊主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来人是谁,哪里敢说个不字,更别说卖钱了。
至于猴子则直接抓起两个,屁颠屁颠跟在殷天锡后面。
猴子凑过来道:“公子,那柴皇城死了,听闻吃柴家有个厉害角色,名唤柴进,到时候惹上来,只怕会有麻烦!”
“麻烦?有什么麻烦?丧家之犬罢了!
这个世道,光靠祖宗余晖,算不得什么。
只有手上有权,才是王道!”殷天锡恶狠狠说道,
“那叫柴进的敢来放肆,我连他一起打杀,让他去地下跟柴皇城一起做伴!”
话音刚落,远处两三个闲汉子跑来,邀功道:“公子,人找到了,就在前方卖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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