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之钉在他的颅腔内尖啸。
钢针如活物般搅动脑组织,每一根神经末梢都被改造成痛苦的导体。
它催促看自己的素体去杀,去毁灭:
但绝不是眼前这个钢铁巨人,
“吼!!!”
他悲愤的咆哮。
原体的豪叫震碎了方圆百米的岩石,却震不破福格瑞姆享受一般的笑声,那雌雄莫辨的笑声在荒原上回荡。
“珞珈可真是把你卖了个好价钱。”
“哈,哈哈—”
几乎是呛到了自己,平复了心情的佩图拉博揉搓着自己的喉咙,突然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蠢蛋,一个白痴。
他居然和这些连自己的军队,自己的力量,甚至是自己本身都无法掌控的兄弟们唧唧歪歪。
他居然还将这些奴隶当作自己的兄弟?
他早就该用对待四神的态度对待这些兄弟了,因为只要和四神达成共识,这些兄弟便只会听从他的命令。
血神不过是希望这一场冲突能够满足他的杀欲望,色孽不过是想见证一场滑稽的戏剧,体验他们展露的情绪以获取欢愉。
结果佩图拉博就和个二傻子一样,放下身段来跟这些被贬为奴隶的兄弟演戏,白白浪费时间。
他现在应该策划自己的第一轮进攻了,然后向卡迪亚投下毁灭的力量。
现实宇宙,由破晓之翼带领的帝国部队已经紧密的联合在了一起,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他们的防御阵线。
而他除了被安格隆拖着打一架,给几位混沌大能提供情绪价值以外什么都没有做。
佩图拉博顿时感到血压升,直接让他回忆起泰拉围城战。
“我一开始就应该想到的。’
佩图拉博捡起战锤,站在了废墟之上,随后低头俯视着这个徒劳挣扎的兄弟。
安格隆的鲜血在黄铜甲胃上蒸腾,断裂的骨骼刺穿皮肤,每一次挥斧都象是奴隶对牢笼的撞击。
鲜血在进射,骨骼在破碎。
但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这个发狂的战士永远杀不死他,就象奴隶永远砸不碎星辰。
钢铁之主转身离去,背对着僵在原地的安格隆,铁环机器如潮水般退开,为他让出一条通往钢铁之血号的信道。
安格隆悲哀的豪叫着,他在对抗着阻挠他的力量,他的身躯在崩溃。
刚才他试图掌握战争的主动权,然后前往现实宇宙让那些帝皇创造的新怪物杀死他。
现在奴隶也在试图用这样的方法杀死自己。
但是他什么也做不到,因为血神的态度已经清淅。
愿意为一场战争付出,但是不会放弃手中的奴隶。
用佩图拉博取乐,用安格隆的憎恨当作养料,而安格隆无法反抗。
他只是一个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