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池乖乖地站在门口看我洗菜切菜,盼盼蹲坐在他脚边,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自己跑去玩了。我有意给廖池露一手,使出了顾川教过用来砍人被我一直压箱底的刀法,大马金刀地站在案板面前,切个肉都弄出来了股铁马冰河的气势。
廖池很怕我会切到手,我头也没抬说了句怎么可能,接着挽了个刀花把肉全都推到刀面上,一股脑地下进滚烫的油锅里。
中途一格出来挺不好意地说想要洗澡,廖池找了条崭新的浴巾,教他如何使用浴室里的那些东西,对畏手畏脚的一格说:&ldo;你不用拘束,就当是自己家里就好。&rdo;
想到今早还在害怕廖池会看上一格,我狠狠唾骂了自己这种对恋人不信任的行为,同时不要脸地心道有了我这种暖得了床工得了作还能帮忙摆脱噩梦的十项全能好老公廖池也不可能会看上别人。
廖池是南方人,我不是很懂南方人家里平时吃饭都会喝什么汤,就按着自家的习惯洗了大米煮上。指导一格洗上澡,廖池接着又站到了厨房门口,我炒着菜,隐隐听见了敲门声。
&ldo;谁敲门?&rdo;我看向廖池。
他转头向客厅里望了望,又低着头看了眼手机,最后&ldo;啧&rdo;了一声,过去开门。
十秒过后,我听到了男人笑嘻嘻的声音:&ldo;你看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不就过来蹭顿饭嘛,至于这么看我吗?&rdo;
不速之客孟秦凉从廖池身边挤进门前,自顾自地走进客厅,脱着长风衣,抽了抽鼻子:&ldo;呦,这做的什么啊,这么香。&rdo;
&ldo;你怎么来了?&rdo;廖池明显有些不悦。
&ldo;怎么,还不让来了?金屋藏娇怕被我看见不成?&rdo;
&ldo;人家给我做饭你凑什么热闹。&rdo;
孟秦凉狭促笑着揽上廖池脖子,大手在他头发上乱搓一通:&ldo;我这不没地去嘛,看在多年的兄弟情谊上,收留我一晚上呗。&rdo;
廖池抬起左手不客气地把孟秦凉的胳膊打下来,我怕廖池真的生气,把火调小连忙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拿着炒勺:&ldo;正好也不差一个人的饭了,孟总要是不嫌弃就在这儿吃吧。&rdo;
&ldo;哎你看,还是人家小兄弟上道。&rdo;孟秦凉笑的像只狐狸,他拍拍廖池肩膀,装模作样地抱怨道:&ldo;你这认识了二十年的还没人家只见过几面的客气。&rdo;
&ldo;跟你这种用不着客气。&rdo;虽是这样说着,廖池还是拿出茶杯给孟秦凉:&ldo;想喝水自己倒,我手不好。&rdo;
&ldo;好嘛。&rdo;孟秦凉熟练地给自己倒了杯茶,逗弄着跑到他脚边的盼盼,看向浴室的方向:&ldo;卫生间里怎么有动静啊,家里还有别人?&rdo;
仿佛在相应孟秦凉的这句话,就在这时,浴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俊美少年身上只披了一块浴巾,大片大片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湿漉漉的银白色长发一直垂到腰际,还在滴滴答答地向下滴着水。浴巾并不算大,只能勉强遮住大腿,还未长开的少年身体曲线堪称曼妙,一格漆黑的眸子染了水汽却格外清澈明亮,配上因为害羞而微微泛红的脸颊,连我这个喜欢女孩子的大男人看了都觉得漂亮,有种让人想要狠狠欺负的冲动。
我连忙移开眼,却瞥见了孟秦凉眼中的惊艳和痴迷。
不好。我心下一惊,还有个老色。鬼在这里!
我当即把炒勺塞进廖池手里,从沙发背上拿过自己的外套冲上去把一格裹在怀里,一格惊得&ldo;呀&rdo;了一声,他这一出声我就知道坏事了,少年软儒的声音在某个老色鬼耳朵里肯定会变味。我强迫一格低下头去,把他推搡进书房,地上在他耳边说了声&ldo;别出来&rdo;,然后&ldo;砰&rdo;的一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