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也是没办法嘛。&rdo;我低声解释道:&ldo;要不是这样,我能像现在这样留在你身边?&rdo;
&ldo;无耻!&rdo;少年气得白皙的脸上漫上一层薄红:&ldo;你就不怕我现在把你辞了?&rdo;
&ldo;别这么无情,好歹咱还都是彼此的第一个男人。&rdo;
&ldo;你骗谁呢。&rdo;廖池猛然提高音量:&ldo;你经验丰富成那样,指不定跟多少人上过床呢。&rdo;
&ldo;只有你一个,真的。&rdo;我清楚廖池是肯定不会信的,毕竟我经验丰富是无法解释的事实,于是赶忙转移话题:&ldo;你不是说想学医么?去哪个大学有想法了吗?&rdo;
&ldo;别转移话题。&rdo;虽然这样说着,但廖池显然也不想继续那个多少有些让人羞涩的问题了,他语气稍微柔软了一些:&ldo;想在国内读一段时间再去国外,我的成绩去国内医学部排名第一的b大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要怎样说服我爸妈……哎,我给你说这些干什么。&rdo;
&ldo;就算我帮不上忙,找我倾诉一下不也挺好的么?&rdo;我随口道:&ldo;起码我能给你精神上的支持。&rdo;
廖池没再吭声,眉峰不易察觉地皱着。
我心想他估计是觉得我不过是和他有过段&ldo;一夜情&rdo;就妄想着能当他的精神导师有些可笑,只道还是循序渐进慢慢来吧,把人逼得太紧,对双方都没好处。
我也看出来了,小少爷看起来脾气挺差挺娇纵,但心里还是软得轻轻一戳就能陷进去,充满着浪漫主义的天真,要不然对于我的威胁和欺骗,他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说到底还是年纪太小,没见过社会的险恶,而现实中的廖池,虽然心眼儿也好,但对同自己有着严重利害关系的人从不手软,就像之前想方设法害他的王少爷一样,被狠狠整了一顿。
当天傍晚,廖池又把我叫了过去,让我帮着偷偷摸摸搬了一些大厚书藏进了辉腾里,我翻了翻,净是些大学的医学基础课本。
就算在全然不同的生活环境里,他到底还是长成了一个心思坚定的人。
&ldo;你帮我藏着,这些东西不要让我家里人看到。&rdo;天很热,廖池额头上出了些细汗,他扯了扯被汗黏在胸口的t恤,轻轻松了口气。
我掏出一包纸巾给他:&ldo;擦擦吧。&rdo;
廖池略微犹豫,还是接下了,撕开包装抽出一张擦了擦汗,状似随口问道:&ldo;你今年二十四了?&rdo;
&ldo;嗯。&rdo;
廖池把并没有因为少了一张而瘪下去的小包纸巾还给我:&ldo;之前是干什么的?&rdo;
&ldo;给人家当秘书。&rdo;
廖池一挑眉,似乎没想到我竟然做过这样正经的工作:&ldo;那怎么不干了?&rdo;
&ldo;老板跑了,不要我了。&rdo;我把书搁进后备箱一部分,几本廖池正在看整齐放在副驾驶底下:&ldo;这样应该就没人能发现了。&rdo;
廖池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回答,沉默一瞬后道:&ldo;你那老板也够缺德的。&rdo;
我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不禁开始想他如果知道那个所谓的缺德老板就是他自己,会作何反应?
&ldo;好了,以后你想看书,就来车上看吧,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回去了?&rdo;
&ldo;走吧。&rdo;少年一挥手,方才擦过汗的纸巾还被他攥在手里。
又经过的几天的相处,我了解到廖池正处在刚高考完的漫长假期里,而家里人已经着手准备让他接触家中产业了。就比如我现在,就要送他去公司旁听董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