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几乎所有人都穿着疯人院的病号服,这无疑是想刺激劳伦斯,但亨利不知道劳伦斯的身体里是孟昭,后者对这些事一无所知,又怎会有强烈的反应?
“没想到你脸皮那么厚,竟然一直不为所动。”
“我不仅脸皮厚,我还在城堡里畅通无阻,你的愤怒也不值一提嘛。”
孟昭又给亨利添了一把火,她想看看亨利究竟为了“爱”有多疯狂,至于她的退路——没有退路。亨利要是动手,她便拿出宝剑一与对方决战。
“劳伦斯,我自小便讨厌你这张高傲的脸,我早就想把它刮花了……”
亨利从腰间拿出一把小刀来,随后另一只手紧紧掐住孟昭——劳伦斯小姐的下巴,好像即将大仇得报。
“亨利!你这个放肆的家伙!”
极具特点的音色与发声方式,使孟昭瞬间听出来这是阁楼上的女人来了。
在阁楼的时候孟昭感知到这个女人看起来疯癫,但是神志清楚,只是很怕光,只能活在幽暗的地方。她一路来到地窖,不知用了多少的勇气。
“无论是我女儿的灵魂,还是她的身体,你都不可以冒犯!”
“母亲,你管的太多了。”
“别忘了,这座城堡的……主人……是我,你不知好歹的……模样,和你父亲……一个样。”
女人的话说的绊绊磕磕,气势微弱,但对亨利来说,攻击力已经足够了。
“您心目中的继承人没资格!哈哈哈哈哈哈哈……”
孟昭从这番话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信息点。
从前见女人被关在阁楼,而城堡里所有人对亨利恭恭敬敬,她便下意识地认为和大多数贵族家庭一样,这座城堡是亨利的父亲传给亨利的。
从这番对话中,孟昭意识到,也许“伯爵夫人”是真正的伯爵,而“伯爵”是通过婚姻上位的外来者。
亨利便是他的父亲从外面带来的孩子,城堡的继承人,原本只有劳伦斯一个。
那么,这事就有意思了。
城堡原本的主人被当成疯女人关在阁楼,城堡原本的继承人被送去了疯人院。
这一切都是女主人继子的手笔。
亨利说,不过这母女二人,但他联想到现在,自己手中掌握的权力马上又回过神来,冷笑一声道:
“我这就找人将劳伦斯送走。”
“亨利!咳咳……你背弃了契约……我的爵位和城堡不会留给你……”
亨利眼神发暗,他放下了狠话:
“由不得你。”
说罢,亨利快步离开地窖召集人手将劳伦斯送走。
地窖里,劳伦斯扶着经过一番折腾后疲惫不堪的女人,女人看着她的脸,十分珍视的样子,又满含悔恨。
“我知道你不是劳伦斯,我不怪你。”女人虚弱地将这句话说完整,随后又将话题转到亨利,“他还和以前一样,没那个本事,却野心膨胀。”
“伯爵大人,他们说劳伦斯喜欢他的继兄亨利,”孟昭试探问道,生怕女人生气,又补充道,“但劳伦斯怎么会看上亨利呢?”
“我的宝贝女儿当然看不上那个没出息的家伙,还不是亨利做了亏心事,想掩人耳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