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营的信鸽突然撞破风雪飞入,带来玉门关十万火急的战报。裴远之展开密函,看着信上的血字,又望了眼手中仍在微微震颤的肌腱。量天尺与星图产生共鸣,二十八星宿光芒大盛。他将肌腱重新浸入青稞酒,这次加入了扎西带来的特殊药草。当酒液泛起珍珠色的光泽时,他知道,新的较量即将开始——这一次,他要让被诅咒的肌腱,成为破除黑暗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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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机锁惊战
昆仑山腹地的寒风如刀刃般刮过牦牛牧场,地穴实验室里,裴远之的淬水钢刀悬在牦牛背最长肌肌腱上方,刀刃映出他紧锁的眉峰。显微镜下,2800根mm2的胶原纤维在青稞酒浸泡后泛着温润的琥珀光泽,量天尺在腰间微微发烫,二十八星宿刻痕渗出细密血珠。
"阿木,启动武侯机关锁。"裴远之的声音冷得像淬过冰的钢刀,在实验室里激起阵阵回响,"他们想要肌腱蓄能机关的秘密,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他的目光扫过岩壁暗格里藏着的《机关枢要》残卷,泛黄的羊皮纸上,"三缠七纵"编织术的图示旁,画满了被火焰灼烧的痕迹。
阿木脖颈后的云雷纹随着紧张的呼吸微微发亮,少年重重点头,手腕一抖,墨斗金线如灵蛇般窜出,在空中织就复杂的机关阵图。老哈森拄着青铜拐杖,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忧虑,他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陶罐,里面装着研磨成粉的葡萄藤灰烬——这是在龟兹炼钢窟时发现的破敌关键。
话音未落,实验室顶部传来石板移动的声响,沉闷的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数十名身披牦牛皮甲的武士破土而出,弯刀上凝结的冰霜还挂着昆仑山的寒气,刀刃泛着诡异的幽蓝。为首者掀开面甲,露出额间刺着的狼头图腾,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凶光:"中原人,交出肌腱蓄能机关的全部图纸,饶你们不死!"
裴远之将淬水钢刀横在胸前,冷笑一声:"就凭你们?"量天尺自动悬浮在他身旁,二十八星宿光芒与岩壁上的西域符文产生共鸣。阿木操控着墨斗金线,在空中勾勒出八卦阵图,金线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嗡嗡的震动声。老哈森则迅速将葡萄藤灰烬撒向四周,深褐色的粉末在空中飘散,形成一道防护屏障。
战斗一触即发。吐蕃武士们挥舞着弯刀冲上前,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裴远之身形一闪,淬水钢刀划出一道银弧,精准地挡住迎面而来的攻击。金属碰撞的火花四溅,他借力后退,同时甩出二十四节透骨钉,钉尖泛着淬毒的幽绿。
阿木的墨斗金线如闪电般穿梭,缠住一名武士的脚踝,将其狠狠甩向岩壁。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这些武士的皮甲表面涂有特殊的药剂,墨斗金线接触到的瞬间,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少年瞳孔骤缩,立刻变换手法,金线在空中织成更坚固的防御网。
老哈森在后方高声吟唱龟兹古老的咒语,青铜拐杖重重杵地,地面浮现出古老的阵图。实验室的十二盏铜制油灯突然暴涨,青蓝色的火焰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火焰与葡萄藤灰烬交织,形成一道珍珠色的光盾,挡住了武士们发射的淬毒弩箭。
激战中,裴远之注意到为首的狼头武士腰间悬挂着一个青铜圆筒,上面刻满梵文。他心中一惊,想起在龟兹炼钢窟时遇到的吐蕃密宗咒术,立刻大喊:"阿木,小心他们的咒术攻击!"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狼头武士转动青铜圆筒,口中念念有词,实验室的温度骤降。地面开始结冰,青稞酒淬火池瞬间被厚厚的冰层覆盖。阿木的墨斗金线速度变慢,云雷纹护腕的光芒也黯淡下来。老哈森的咒语被打断,踉跄着险些摔倒。
千钧一发之际,裴远之将量天尺插入地面,调动地下龙脉之力。二十八道金光从星宿刻痕射出,与冰层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他大喝一声:"破!"金光所过之处,冰层纷纷碎裂,地面的机关阵图重新亮起。
阿木趁机发动反击,墨斗金线化作无数细小的金针,射向武士们的关节要害。老哈森也重新振作,将剩余的葡萄藤灰烬与龟兹岩盐混合,扬手撒出。两种粉末在空中融合,爆发出耀眼的珍珠色光芒,光芒所到之处,武士们的皮甲开始融化,露出底下布满齿轮的机械躯体——原来他们早就被改造成了铜皮傀儡!
狼头武士见势不妙,掏出一枚刻满梵文的青铜圆盘,转动间,地下传来更剧烈的震动。一只三丈高的机关巨熊破土而出,熊掌拍击地面,整个实验室都在摇晃。裴远之看着机关巨熊关节处暴露的肌腱结构,突然想起《机关枢要》残卷上的记载,心中一动。
"阿木,用墨斗金线缠住它的肌腱关节!老哈森,念《火经》破阵咒!"裴远之大喊。少年会意,墨斗金线如灵蛇般窜出,缠住机关巨熊的膝盖。老哈森颤抖着展开《火经》,用嘶哑的声音吟唱古老的咒语,青铜灯的火焰暴涨,在空中凝成巨大的火焰符文。
裴远之则将淬水钢刀插入地面,调动全身气劲。量天尺与岩壁符文、阿木的墨斗金线、老哈森的火焰符文产生共鸣,形成一个巨大的八卦阵图。当机关巨熊再次发动攻击时,阵图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巨熊关节处的肌腱断裂,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狼头武士惊恐地看着这一切,正要逃跑,裴远之的淬水钢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说,你们还有什么阴谋?"裴远之的声音冰冷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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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头武士狂笑起来:"你们以为赢了?赞普的大军已经包围了玉门关,你们的机关术再厉害,也挡不住十万铁骑!"话音未落,他突然咬碎口中的毒囊,倒地身亡。
暗卫营的信鸽突然飞入,带来玉门关十万火急的战报。裴远之展开密函,脸色凝重。他望向手中尚未完成的肌腱蓄能机关,又看了眼实验室里的同伴,握紧拳头:"收拾行装,玉门关的将士们在等着我们。这一次,我们要用手中的机关术,守护大唐的每一寸山河!"
实验室的铜灯依旧在燃烧,青蓝色的火苗跃动间,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落下帷幕。但裴远之知道,更大的挑战还在前方,而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烬影燃甲
昆仑山腹地的寒风在地表肆虐,地穴实验室里却蒸腾着灼热的气息。裴远之的淬水钢刀悬在牦牛肌腱上方,刀刃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显微镜下,胶原纤维在青稞酒中舒展如银丝,量天尺在腰间震颤,二十八星宿刻痕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实验台上,晕开暗红的印记。
"师父!吐蕃眼线突破第三道防线!"阿木的惊呼撕破凝滞的空气。少年脖颈后的云雷纹亮起刺目光芒,手中墨斗金线绷成颤抖的弧线,指向岩壁暗格里的《机关枢要》残卷。泛黄的羊皮纸上,"三缠七纵"编织术的图示旁,火焰灼烧的痕迹还泛着焦黑。
裴远之将钢刀猛地插入地面,刀柄上的饕餮纹与岩壁符文同时发亮。刹那间,实验室地面浮现出巨大的八卦阵图,青蓝色的光芒顺着纹路蔓延,将十二盏铜制油灯的火焰都映成诡异的幽光。"启动武侯机关锁!"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量天尺自动悬浮,星宿刻痕与阵图产生共鸣。
轰然巨响自头顶传来,石板如雨点般坠落。数十名身披牦牛皮甲的武士破土而出,弯刀上凝结的冰霜还挂着昆仑山的寒气。为首者掀开面甲,额间狼头图腾狰狞可怖:"中原人,交出三缠七纵编织法!赞普的铁骑没耐心等!"他身后的武士同时举起青铜弩,弓弦泛着诡异的乳白光泽——正是用牦牛肌腱改造的新式武器。
阿木手腕一抖,墨斗金线如灵蛇般窜出,在空中织成八卦阵图。然而金线触及敌人甲胄的瞬间,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响,转眼化作缕缕青烟。少年瞳孔骤缩,这才发现对方皮甲表面泛着油亮的幽光,显然涂有能腐蚀机关术的特殊药汁。
千钧一发之际,老哈森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陶罐。这位历经沧桑的龟兹匠人,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攥着研磨成粉的葡萄藤灰烬:"裴匠师,试试这个!"褐色粉末扬手撒出,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与武士们发射的淬毒箭矢相撞。
奇迹发生了。深褐色的灰烬与紫色瘴气接触的瞬间,爆发出珍珠色的光芒。裴远之趁机甩出二十四节透骨钉,钉尖泛着淬毒的幽绿。然而钉子触及甲胄时,却只留下浅浅的白痕——药汁不仅能腐蚀机关术,还赋予皮甲惊人的硬度。
"是吐蕃密宗的蚀魂膏!"裴远之的淬水钢刀舞出银弧,挡下迎面劈来的弯刀,"老哈森,用《火经》咒文!阿木,缠住他们的关节!"
老人颤抖着展开泛黄的羊皮卷,用嘶哑的声音吟唱古老咒语。实验室的铜灯火焰暴涨三丈,青蓝色的火苗在空中凝成巨大的西域符文。阿木咬紧牙关,将墨斗金线分成数十股细丝,专攻敌人皮甲缝隙。金线如游鱼般钻入关节处,却在收紧的刹那,被渗出的药汁腐蚀断裂。
激战正酣,裴远之突然瞥见为首者腰间的青铜圆筒。那上面刻满的梵文咒印,与龟兹炼钢窟的破坏机关如出一辙!"小心!他们要启动咒术!"他话音未落,狼头武士已经转动圆筒,口中念念有词。实验室温度骤降,地面瞬间结出冰晶,青稞酒淬火池冻结成巨大的冰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