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
“不……”
林德挣脱不得,只能挤出烦躁的闷哼。
刚嚷了两句,便被雄虫捂住了嘴,用全身的力量贴得更近、压得更紧。
“不、不够……不够……”
林德听到自己喉间涌出低鸣,像是模糊的哭腔。
他被疼痛刺激得头皮发麻,所有神经都像全部暴露在外。
痉挛般的颤抖袭来,紧跟而上是无法填补的巨大焦渴。
无休无止,无边无际。
是精神烙印。
最近四年多,教宗塞尔苏斯在他精神域中留下的烙印名为“饥渴”。
所有的欲求都会转化为永不满足的匮乏,如此贪婪摧毁最强大战士,让他们变为只想缠着雄虫、一次次哀求、却永不满足的野兽。
这便是他曾深恶痛绝的“掌控”。
交出身体、交出精神域,让另一只虫替自己主宰意志,本我便沦为附庸,成为永远无法逃脱的奴隶。
就连痛觉、快感、甚至情绪,都可以被对方随意开关、切换、调整。
林德身体一阵剧烈痉挛,眼前泛过一阵白光。
他抬起手背捂住脸,不想让雄虫看到自己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水。
不,或者不是生理性,而是很久以前的自己,为现今的自己流下的怜悯之泪。
虽然雄虫什么也没说,但林德知道,这是惩罚。
去年二月,乍暖还寒时,他和教宗同时在中央星出席一场重要会议。
会议结束后,他们在林德住处,进行了一次日常治疗。
限于有限肢体接触的亲吻和拥抱,辅助以精神力浸泡冲洗,让林德舒服极了,浑身上下都懒洋洋的。
他躺在雄虫腿上,意识模糊,雄虫絮叨说着什么,大多飘耳而过。
直到他听到一个词:FQ期。
教宗阁下同他谈论著自己剩余几月的日程规划。
月末有段难得休息时间,雄虫准备将被药物控制缩减到每年一次的FQ期安排到那时。
且正在询问他的日程。
林德一个激灵。
雄虫声音难得柔和,甚至还正在他肩胛脊背上落下轻吻,两虫姿态极为亲昵。
林德浑身僵硬,却想起二十多年前那次FQ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