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皇嗣身体有何不妥,便让医师当场诊治。”
“只要他尚能行走,便让他来此共商国是。”
“若他连行走都不能,你们便寻一副担架,将他抬来。”
李渊对身旁的太监如此吩咐。
不如此吩咐不行啊,他深知这位皇嗣李辰逸的性情,北伐数月,他怕是早已厌倦。
此番即便是自己的旨意,也未必能让他遵从。
世人只道这位皇嗣体弱多病,却不知在那病弱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何等狂野不羁的心……
传旨太监无言以对。
皇上,您都说皇嗣体弱了,怎么还下了如此严苛的旨意。
您可真是亲祖父!
传旨太监心中有些不忍。
然而,既已身为太监,食了皇宫之禄,又能如何?
瞧瞧那太监街,多少人为了入宫,不惜自宫,却仍难求一席之地。
这年头,
太监的职位太过抢手。
皇上是所有太监的顶头上司,虽对皇嗣苛刻,但皇嗣啊,你也别怪奴才,要怪就怪你祖父太过狠心。
传旨太监心中暗自摇头,转身离去。
李渊望着传旨太监的背影,心中方松一口气。
他似乎并未察觉。
自能听见李辰逸的心声后,他已越来越依赖这位孙儿。
一想到今日李辰逸或许因疲惫而不愿前来,他便浑身不自在。
仿佛连国事也不知如何处置了。
李渊等啊等。
文武百官皆已到来。
就连一直代行国政多日,刚回晋王府休息的晋王李承乾,也被紧急召入宫来。
直至此刻,皇嗣李辰逸才面色苍白,姗姗来迟。
见到李辰逸的那一刻,李渊才不动声色地在心中暗松一口气。
随后淡淡道:“既然人都到齐了,你们看看该如何处理吧?”
随即,
内阁大臣赵谦在一旁,将锦衣卫呈上的密报,大声诵读出来。
自赵谦在草原时看出李渊的宏图大志,并大声赞同后,
他便受到了李渊的特别看重。
别看现在他当众宣读情报,看似是太监也能做的活计。
实则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羡慕他呢。
此事彰显出皇上对那位重臣非同小可的重视,并向朝臣们发出了明确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