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打断了这场争吵,
心想此刻或许已是大祸临头,
这两人竟还有心思争执,
他心中真是无奈至极。
他们如今命运相连,若他遭殃,这两人也难逃干系。
“我怀疑,皇上可能要对我动手。”
涂节一脸茫然:“相国,您在开玩笑吧?皇上如此器重您,怎会对您不利?”
他言语结巴,满脸恐惧,心中慌乱不已。
若朱元璋真要动胡惟庸,他们恐怕也难逃一死。
本想攀附胡惟庸以求权势,却未料到可能会踏上死路,这让涂节脸色煞白。
陈宁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此事不可妄加揣测,只会自乱方寸。”
“但我们必须做好充分准备。”
“相国大人,您有何对策?”
涂节也满怀期待地看着胡惟庸。
胡惟庸和陈宁尚不知涂节的背叛本性,历史上正是涂节首个揭发胡惟庸等人的罪行。
胡惟庸皱眉沉思。
“或许有一法可行。开国之初,皇上赐予开国功臣丹书铁券,可免一死。若有丹书铁券护体,即便获死罪,也能保住性命。”
陈宁面露思索之色。
“可我们并无丹书铁券,只有那些开国功臣才有。总不能去抢夺他人的吧,况且也未必能夺到。”
胡惟庸瞥了他一眼,淡然说道:
“我何时说要抢别人的丹书铁券了?”
陈宁和涂节闻言,满心疑惑。
如何获取丹书铁券,而非掠夺他人之物?
胡惟庸缓缓言道:
“李善长乃吾之恩师。”
“吾与李公有姻亲之谊。”
“近来,虽相处不甚融洽。”
“但若吾愿屈尊俯就。”
“或许能与李公重归于好。”
“那时,或许能借其丹书铁券一用。”
数日之后,胡惟庸亲至李善长府上。
目的有二:其一,欲拉李善长入其阵营;其二,李善长持有丹书铁券,若与其修好,或可借券以保命,即便获死罪,亦能免死。
胡惟庸心中筹谋:
定要与李善长重归于好,纵受羞辱、嘲讽,亦须忍之,方能于危难之时,借其丹书铁券以自救。
胡惟庸暗自庆幸,昔日与李善长关系虽僵,却未至不死不休之境。否则,今日登门,不仅无法修复关系,反将**。
至李善长府外,胡惟庸整理衣冠,确认无误后,轻叩门扉。
“何人?”府中仆人问道。
“乃本相国胡惟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