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觉得,只有你自己将壹壹当作是亲生的孩子般疼爱?”宁长乐说着,给自家忐忑的小乾君夹了一筷子菜,示意道:“吃饭。”
“噢~”顾迎溪乖巧吃着,又不甘心,接着解释道:“我不是这样想,只是这事,我从前也未曾与夫人商量过,我怕夫人介意。”
“有什么好介意的,都是我们的孩子。”
言外之意,既然都是孩子,顾星熠为长,又是乾元,只要不是人品能力有问题,爵位传给她也是正常。
顾迎溪低着脑袋,思考许久,才将自己的考虑说出,“壹壹她。。。多少有些特殊,虽你我不介意,但我怕她来日没有自保的能力。”
“我将她收养回来,若因为我们有了亲生的孩儿便冷落她,恐怕旁人会更加轻慢于她。”
脆弱睫羽扇动,如同蝴蝶蹁跹,她似是有些不堪,“我也不是没有私心。。。。。。”
说到私心,她才抬头,鼓足勇气看向自己的私心,坦白道:“靖安侯,是荣耀,也是责任。”
“自己经历了,才知其中艰难辛苦。”
注定会成为侯府继承人的顾迎溪因着自家阿父深受皇帝宠信的原因被放到飞骑营里,看似是一上来就坐上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位置。
可她同样付出不少,在东省,九死一生,未来还要坚定站在皇室这一边,用性命在战场上拼搏。
“我不知长宁会是乾元、坤泽或者是中庸,无论是哪一性,我都会爱她,也最爱她。”
她自嘲笑笑,“我可能是一个虚伪的母亲,如此偏爱于她,舍不得她未来会有一丁点遭遇危险的可能,宁可她就在这侯府之中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千金小姐。”
宁长乐伸手抚摸她侧脸,顾迎溪依恋的用自己脸颊去蹭她柔软温凉的掌心。
她继续说道:“只因为长宁是姐姐为我生下的孩子,我是不是太偏心了?”
看似伟大,实则还是动了私心。
而她的私心却不这样认为,宁长乐平和的声音响起,理所当然的说:“本就该如此,顾迎溪。”
宁长乐连名带姓喊着自家小乾君,同她说:“这世上纵有千千万万人,你本就该对我偏心。”
接见
虽则事发突然,但既然是邻国遣使来访,各项礼仪规矩皆不可有失,宁长清安排妥帖,回来向皇帝汇报,才知道来使乃是北临长公主端木钰。
楚听寒没表达出太大的惊讶,仍旧是那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宁长清便知陛下早已心中有数。
北临国与楚氏皇朝毗邻,两国实力不相上下,关系不好不坏,这位长公主在北临也是位了不得的人物,自然不好慢待于她。
没几日,皇帝便于金池殿接见了这位北临来使。
将近六月,说不上冷,倒也不至于太热,但这位北临长公主穿得实在凉快,一身轻纱,环佩叮咚,走动间纤长美腿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