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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626（第3页）

族人们闻言，顿时议论纷纷，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可阿骨打却注意到，老萨满说这番话时，眼神不自觉地瞟向了站在人群中的一个外族商人。那商人穿着华丽的丝绸长袍，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阿骨打心中警铃大作，他决定暗中调查此事。趁着夜色，他悄悄跟在那外族商人身后，只见商人走进了部落领的大帐。阿骨打趴在帐篷外，透过缝隙偷听里面的对话。

“这次的计划很顺利，只要让女真部落按照预言行动，那些珍贵的皮毛和猎物，就都归我们了。”商人的声音带着贪婪的笑意。

“哼，老萨满那边已经打点好了，他知道该怎么做。”部落领的声音冰冷无情，“等这批物资到手，我就能扩充军队，称霸这片草原！”

阿骨打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原来，所谓的预言，不过是老萨满、外族商人与部落领勾结设下的骗局。他们利用萨满教在族人心目中的崇高地位，通过虚假的预言，骗取部落的财物，满足自己的私欲。

回到住处，阿骨打彻夜未眠。他深知，如果不揭露这个阴谋，部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他也明白，老萨满在族中威望极高，部落领又手握大权，仅凭自己一人之力，想要扳倒他们谈何容易。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阿骨打决定先争取其他族人的支持。他找到了平日里与自己关系要好的几位勇士，将自己的现和怀疑告诉了他们。起初，勇士们并不相信，但在阿骨打详细的分析和证据面前，他们逐渐动摇了。

“我们不能再让这些蛀虫继续祸害部落了！”一位勇士愤怒地握紧拳头，“阿骨打，我们听你的，该怎么做？”

阿骨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明日，我们在祭祀仪式上揭穿他们的真面目！”

第二天，当老萨满再次准备说出虚假的预言时，阿骨打带着几位勇士冲上祭坛。“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话！”阿骨打高举双手，大声喊道，“这些预言都是骗局，是他们为了谋取私利设下的圈套！”

族人们顿时一片哗然，纷纷露出震惊和疑惑的表情。老萨满和部落领脸色骤变，试图反驳，可阿骨打早已将他们勾结的证据公之于众。在确凿的证据面前，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

愤怒的族人们将老萨满、外族商人与部落领团团围住。最终，这几个蛀虫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阿骨打，也因为揭露阴谋、拯救部落，成为了新的部落领。在他的带领下，女真部落重新找回了信仰和希望，踏上了新的征程。

神谕假面下的财富绞索

北风卷着雪粒扑打在牛皮帐篷上，出细密的沙沙声。阿骨打跪坐在火塘边，手中摩挲着萨满神鼓上褪色的图腾。三日前老萨满预言&0t;东方密林藏着天赐鹿群&0t;，如今归来的猎手们却只带回半截染血的箭杆——那箭镞的形制，分明是契丹商人贩卖的制式兵器。

&0t;阿骨打，明日随我去清点交易物资。&0t;兄长乌雅束掀开兽皮帘，寒风卷着雪片扑进帐内，&0t;回鹘商人带来的铁器，连族长的佩刀都比不过。&0t;少年萨满望着兄长腰间崭新的环刀，刀鞘上镶嵌的松石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竟与三日前祭祀时老萨满法铃上的装饰如出一辙。

深夜的营地万籁俱寂，阿骨打裹紧熊皮斗篷，踩着及膝的积雪朝货栈走去。月光被云层遮蔽，只有零星火把在风雪中明灭，宛如巨兽暗红的瞳孔。绕过堆积如山的兽皮垛，他听见毡帐内传来粗粝的笑声：&0t;这次的狼皮比去年多了三成！&0t;是回鹘商人的声音，&0t;老萨满的预言果然灵验，那些蠢货还真以为是神灵指引。&0t;

&0t;哼，不过是些容易哄骗的蛮子。&0t;另一个声音带着契丹口音，&0t;把生锈的铁器当宝贝，再用几匹褪色的丝绸就能换走整群牛羊。&0t;帐内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阿骨打透过毡帘缝隙望去，只见鎏金酒壶旁堆着小山般的珍珠，回鹘商人正将一沓兽皮契约推给族中三长老。

&0t;明日就说神灵示警，需用百头健牛祭祀。&0t;三长老捻着雪白的胡须，浑浊的眼睛盯着珍珠堆，&0t;族长那边&0t;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阿骨打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冻硬的木桩。

&0t;谁？&0t;契丹商人猛地掀开帐帘，寒光闪烁的弯刀抵住少年咽喉。阿骨打举起冻得紫的双手，露出掌心绘制的萨满符文：&0t;夜色迷路，求火取暖。&0t;借着忽明忽暗的火把，他瞥见契约末尾盖着的族长印鉴——正是今早才颁的新印。

逃回住处的阿骨打彻夜未眠。火塘里的木柴噼啪炸裂，他在兽皮上画出密密麻麻的符号：每次预言后，部落的物资流向都与外族商队的路线完全重合；所谓&0t;天赐宝物&0t;，不是滞销的残次品，就是价格虚高的奢侈品；而那些本该供奉神灵的祭品，最终都进了族长和长老们的私库。

更令他脊背凉的是税收账簿。自从与外族通商，部落新增的&0t;祥瑞税祭天税&0t;逐年攀升，百姓们被迫用更多猎物和皮毛抵税。昨日帮老妪运送兽皮时，他亲眼看见税吏将七成货物划作&0t;损耗&0t;，而这些&0t;损耗&0t;，此刻或许正躺在回鹘商人的货箱里。

&0t;阿骨打！&0t;晨光刺破云层时，乌雅束的呼喊惊飞了枝头寒鸦，&0t;回鹘商队要提前启程，快去帮忙装货！&0t;少年萨满握紧腰间骨刀，刀刃在朝阳下泛着冷光。货栈前，数十辆牛车已堆满捆扎整齐的皮毛，老萨满正念念有词地撒着祭天的小米，粟粒落在车辙里，被车轮碾成暗红的浆汁。

阿骨打弯腰搬起兽皮卷，指尖触到硬物。剥开外层毛皮，露出用油布包裹的青铜酒具——正是三日前祭祀时失踪的神器。他不动声色地将酒具塞进怀里，目光扫过忙碌的族人：满脸疲惫的猎户，冻得通红的孩童，眼神空洞的妇人这些被神谕驱使的人们，此刻正亲手将自己的血汗装车。

当夕阳将雪原染成血色时，阿骨打终于在族长帐外等到机会。他捧着青铜酒具闯进去，正撞见族长与回鹘商人推杯换盏。&0t;这是神物，你从何处得来？&0t;族长的脸色骤变。阿骨打将酒具重重砸在桌案上，震得鎏金酒杯里的马奶溅出：&0t;就藏在卖给回鹘人的兽皮里！&0t;

帐内陷入死寂。回鹘商人的手悄悄摸向腰间短刀，阿骨打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用朱砂绘制的星图：&0t;昨夜月食，神灵托梦，要我揭穿这些骗局！&0t;他抓起案上的契约，在火塘里点燃，&0t;所谓预言，不过是你们牟利的幌子！&0t;

&0t;放肆！&0t;族长拍案而起，&0t;竟敢诋毁神灵！来人&0t;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喧哗。阿骨打掀开帐帘，只见数百族人举着火把围拢过来，人群中传来愤怒的呼喊：&0t;还我猎物！退回税赋！&0t;少年萨满望着老妪浑浊的泪眼、猎户紧握的拳头，终于明白真正的神灵，从来都在百姓心中。

风雪愈猛烈，却吹不散篝火的光芒。当回鹘商队的车轮被愤怒的人群掀翻，当伪造预言的萨满被押上祭台，阿骨打站在燃烧的契约灰烬旁，听见冰层下传来春水涌动的声音。这声音，比任何神谕都更接近春天的真相。

寒夜灼心：背叛者的冠冕

暴雪压弯了营帐的兽皮穹顶，阿骨打攥着染血的兽皮契约，指节在严寒中冻得紫。契约上回鹘商人歪斜的签字还带着墨香，而那些被冠以&0t;祭天损耗&0t;的千张兽皮，此刻正裹着生锈的铁器，在商人的车队里颠簸作响。他深吸一口气，掀开族长营帐厚重的熊皮帘。

火塘的热气裹挟着马奶酒的醇香扑面而来，阿骨打却只觉脊背凉。族长斜倚在狼皮褥子上，新得的契丹鎏金酒杯在掌心转动，杯壁上的缠枝莲纹映着跳动的火光，与他腰间回鹘商人进贡的玉带扣交相辉映。三长老盘坐在侧，枯瘦的手指正拨弄着成串的珍珠，那正是用部落百姓半年赋税换来的&0t;祥瑞贡品&0t;。

&0t;阿骨打，来得正好。&0t;族长抬了抬眼皮，酒液在杯中晃出诱人的琥珀色，&0t;回鹘商人新到了一批精铁，明日你去主持祭祀，就说神灵谕示&0t;

&0t;够了！&0t;阿骨打将契约甩在火塘边，羊皮纸卷着火星蜷缩成焦黑的碎片，&0t;这根本不是神灵的旨意！每次所谓&039;神谕&039;后，百姓的赋税就翻倍，换来的却是连野猪都杀不死的废铁！&0t;他扯开衣襟，露出内里缀满补丁的鹿皮袄，&0t;您看看那些猎户，他们的孩子在雪地里赤脚奔跑，而您的酒壶却能盛满整个松花江！&0t;

帐内陡然安静，唯有火塘中木柴爆裂的声响。三长老的珍珠串突然散落在地，圆润的珠子滚到阿骨打脚边，映出他通红的眼眶。族长摩挲着酒杯的手顿了顿，脸上的笑意却愈高深：&0t;年轻人，你以为那些铁器真是废铁？&0t;他突然起身，从屏风后抽出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刀，刀锋划破空气出清越的鸣响，&0t;这是西夏进贡的百炼钢刀，有了它，我们就能夺回被契丹抢走的牧场。&0t;

阿骨打盯着那柄刀，刀身上细密的水波纹刺得他眼睛生疼。他想起三天前，老猎户哈赤在暴风雪中冻死，怀里还死死抱着没能抵税的半张狐皮；想起昨日，妹妹用树皮裹着冻伤的脚，却把仅有的兽皮靴让给了外出交易的兄长。&0t;可这是用百姓的血肉换来的！&0t;他的声音在颤抖，&0t;回鹘商人给您的贿赂，足够让三百个孩子熬过这个冬天！&0t;

&0t;幼稚！&0t;族长的刀重重劈在案几上，木屑飞溅，&0t;没有铁器，没有战马，我们拿什么对抗契丹铁骑？那些商人送来的不仅是货物，更是部落崛起的希望！&0t;他逼近阿骨打，酒气喷在少年脸上，&0t;你以为我愿意看着百姓受苦？但牺牲一代人，就能换来子孙万代的强盛，这笔买卖，值！&0t;

阿骨打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冰凉的铜壶。火光在族长脸上明明灭灭，映得那表情既熟悉又陌生。曾经，这个人带领族人在饥荒中寻找活路，在狼群袭击时舍命相护；而现在，他的眼中只有鎏金酒杯的光芒，和堆积如山的异族财宝。&0t;所以您就和外族商人勾结，用假预言欺骗族人？&0t;少年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0t;那些多征的赋税，真的都用来打造兵器了吗？&0t;

帐外传来沉闷的脚步声，全副武装的侍卫手持火把将营帐团团围住。三长老弯腰捡起珍珠，浑浊的眼睛盯着阿骨打：&0t;孩子，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可不是好事。&0t;族长重新坐回褥子上，端起酒杯轻抿一口：&0t;明日的祭祀，你还是要去。等部落强大了，百姓自然会明白今日的苦心。&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