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川牵着她走过去,掌心贴上秋千绳,声音低而郑重:“我托人连夜搭的,只给你。”
白恩月坐下,脚尖一点,秋千轻轻晃起来。
风掠过耳畔,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踮脚趴在孤儿院墙头,看着电视机的孩子荡秋千,眼里全是羡慕。
“抓紧啦!”
厚重且又有安全感的力量从后背传来。
如今,身后推秋千的这个人人,是白恩月整个青春的答案。
“高点,再推高点!”
……
约会的第二站,是一处有几分偏僻的小巷。
白恩月跟着鹿鸣川穿过花房,才发现是一见烘焙教室。
“你好,预约好的。”
中午十二点,阳光像融化的黄油,从烘焙教室的落地窗淌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
鹿鸣川把白恩月圈在身前,指尖覆在她手背,动作慢得像在拆一封情书。
“蛋清打至湿性发泡,像云朵一样。”
他声音低,混着打蛋器“嗡嗡”的细响,像给空气镀了一层糖霜。
白恩月盯着玻璃碗里渐渐蓬松的蛋白,忽然想起自己曾在深夜刷到的教程——那时她窝在鹿鸣川怀里,小声嘀咕:“看起来好难。”
男人便用下巴蹭她发顶,笑:“等你有空,我亲手教你。”
今天,他兑现了承诺。
教室另一头,一对大学生情侣正手忙脚乱地裱花,女生把奶油挤成歪歪扭扭的爱心,男生急得鼻尖冒汗,却忍不住低头亲她一下。
白恩月看得入神,嘴角不自觉弯起。
鹿鸣川忽然俯身,嘴唇贴着她耳廓:“专心。”
“我在看人家怎么失败。”她小声狡辩。
“那待会儿轮到我们,”他轻笑,指腹在她腕内侧轻轻一挠,“如果失败了,就要受惩罚哟。”
草莓酱在锅里咕嘟咕嘟冒泡,甜香漫开。
白恩月踮脚去够高处的模具,鹿鸣川先一步伸手,袖口蹭过她脸颊,带着一点淡奶油的味道。
“小心烫。”
他把草莓酱舀进模具,动作利落得像在做实验,却偏头看她,眼底盛着一汪温水。
“鹿太太,”他低声说,“不会觉得无聊吧?”
其实对于这次的约会,鹿鸣川也做了许久的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