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来到邺城后,亲身实地的感受到,刘贤的队伍的确进城后,与民秋毫无犯,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如果有哪一个将士敢擅闯私宅,一定会受到严惩。
于是田丰归顺后,便亲自又给沮授和文丑写信劝说,希望他们也能归顺。
得知田丰归顺,沮授也动摇了。
就在这个时候,吕布从兖州又杀了回来,一战杀的袁尚大败,馆陶也丢了。
袁尚只能一路向北溃逃,文丑不愿意再逃了,便主动找到沮授,“你如果愿意,咱们一同离开?回邺城。”
“这?”沮授还是没有拿定主意。
文丑见他迟疑,便大笑了起来,“沮先生,平日里遇到事情,你不是一向很有主见吗?怎么现在却犹犹豫豫,如此不爽利。反正我已经决定了,如今连我家那两个崽子都已归顺了,我可不想跟着袁尚一直逃命。”
在文丑的劝说下,沮授也答应了,入夜后,文丑便带着一队人马连同沮授一起脱离了袁尚的队伍。
这一夜,被文丑这么一闹,又有不少人也趁乱离开了袁尚,真是树倒猢狲散。
天亮后,袁尚发现队伍又少了一半,气的又砸又摔,大骂不止。
而邺城这边,听说沮授和文丑来了,刘贤急忙命人打开城门亲自出迎。
见面后,免不了又客套了一番,然后,刘贤先陪着他们去看望了他们各自的家人,然后又准备了酒宴,给他们接风。
酒宴结束后,刘贤在街上散步,步骂、徐晃、司马懿在他身旁陪着,走了一段路,刘贤忽然说道:“差不多我们也该离开了。”
“离开?为什么?”
步骘感到不解,刘贤这个想法实在太突兀了。
“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只要我们一鼓作气,用不了多久,就能将袁尚灭掉,平定冀州指日可待,甚至日后拿下幽州和并州应该也没有太大的难度。”
如今的形势,只需乘胜追击,就能不断的扩大战果,不仅步骘如此兴奋,大多数人也是这样的想法。
刘贤摇了摇头,解释道:“拿下邺城后,冀州的局面就交给袁谭来处理吧,让他亲自参与其中,他才更有干劲,如果一切都由我们来帮他来完成,他又不是傻子,必定生出抵触的心思,那些拥护他的人,也会不满。恐怕现在
他们已经开始动心思,盼着让我们离开了。”
此言一出,步骘气的登时瞪圆了眼睛,“岂有此理,他们也不想想,若没有我们,袁谭别说青州守不住,恐怕命都已经丢了,是我们帮他打败了袁尚,让他有机会入主冀州。
刘贤摆了摆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此乃人之常情,袁谭毕竟是冀州牧,若一切都由我们来做主,他心里定然不会痛快。”
司马懿开口道:“还是中郎有先见之明,之前,袁谭想让我们出兵帮他夺回冀州,是因为凭他自己的力量,根本做不到,可是现在,情况已经变了。我们帮了他这么多,他很高兴,但同时也很忌惮我们,怕我们鸠占鹊巢,将
一切占为己有,如果我们迟迟不走,他就会终日惶恐不安。”
停顿了一下,司马懿又看向刘贤,“袁谭希望我们离开,我觉得中郎不妨趁此机会多向他提一些要求。”
刘贤笑了笑,如果不让袁谭狠狠的放一次血,他是不会轻易离开的,不然岂不太便宜他了吗?
袁谭的心思,的确被刘贤猜到了,自从来到邺城后,袁谭整个人便完全沉浸在成为冀州之主的喜悦中。
随着吕布在馆陶击败了袁尚,田丰、沮授、文丑这些人也都来到了邺城,袁谭愈发高兴,如果现在一切都是自己说了算,简直不要太美。
可一想到刘贤,袁谭的心里就觉得别扭,心里很压抑。
因为这一切,都是靠刘贤,才得到的,这冀州究竟是自己的,还是刘贤的?
这城里的粮草,这归降的人马,究竟是属于自己呢?还是属于刘贤呢?
虽然做冀州牧很高兴,可是,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得听从刘贤的安排,那袁谭可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了。
这一日,他把郭图找来,对他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郭图听完后说道:“主公,我们原有七八千人马,若是能把文丑和田丰带来的兵马都收拢在一起,不下三万之众,只要主公振臂一呼,前来追随你的,必定络绎不绝,凭我们自己的力量,完全可以从袁尚手中夺回冀州。”
“是啊,可是刘贤是我请来的,现在我们有什么理由,让他就这么离开呢?刘贤兵强马壮,身边都是精兵猛将,我可不想把他激怒。”袁谭皱着眉头,感到很苦恼。
“主公是想心平气和的让他离开?”郭图试探着问道。
“不错,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袁谭不想也不敢得罪刘贤,他满是期待的看着郭图,“先生可有妙计助我?”
郭图叹了口气,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