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纾累得睁不开眼,“想要什么?”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除了亲吻以外的事。。。”
声音在耳畔糊成了一团,少女实在太困了,顶着被亲的发红发肿的朱唇,晕乎乎地倒了下去。
她的脸埋在复金珩的肩旁,手指颤了几颤,昏睡过去。
殿内寂静,兄妹二人相依于昏暗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后,复金珩站起身,将林以纾横抱起,将她送回内殿休憩。
纱灯在风中旋转,晃动的光影,如同一阵一阵的轻吻。
情到深处,点到为止。
与承运殿的沉静氛围不同,北境王宫的地牢中,天窗破,枷锁寒。
戚亲王被铐于刑架上,已经被笞以鞭刑了一回,浑身布满鞭痕,皮肉绽开,斑驳的血迹往下流淌,衣衫褴褛。
昔日威风的将军、一方之主,自从被逮入地牢后,极快地衰老,双鬓已白,眼窝深陷。
戚亲王年少的梦想曾t是为北境效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谁曾想,竟然成了现在这般衰颓模样。
尽管如此,他肿的快要睁不开的双眼,用力地睁着,没让眼中的坚毅和倔强给阖上。
面对刑官和宫人,他只有一句话,“杀了我。”
刑官:“戚亲王,趁着北境王还给你这个机会,你不如直接就招了,到底是谁在你身后指示,你为何要造反,还有。。。你到底将北境的镇境之宝藏在了何处?”
“镇境之宝?”戚亲王虚弱地笑起来,“我呸。”
他笑得肺腑疼,“北境王也许从未见过那玩意儿,我也从未见过,还什么镇境之宝。。。你把北境王喊来,让他亲自来见我,和我说说,那些年幼许诺的‘北境兄弟绝不阋于墙’,到底可还记得?”
鞭笞声再次响起。
血珠子从鞭子上滴落,大滴地砸到地上。
刑官:“就算你从未见过镇境之宝,但你造反事真,戚大人,还不快将你身后的指使人交待出来!”
戚亲王:“我说过,我是被逼的,是北境王室不仁,我才不义!我身后能有什么指使人?”
刑官:“血口胡喷,朝庭何曾对琅琊不仁?”
戚亲王:“如若没有,我麾下的三千兵马,到底命丧何处?”
刑官:“你简直不可理喻,要不是你带着三千兵马来临阜造反,你那三千兵马还在琅琊吃香的喝辣的呢!”
戚亲王:“将黑的说成白的,我那三千人马,明明是。。。”
他还想说下去,被另外几位刑官给捂住了嘴。
昏暗的地牢内,几个刑官严肃地交换眼神。
戚亲王的嘴被放开,刑官提来了一个暗色的桶,桶中,成群的肉蛊翻涌。
戚亲王的身躯在刑架上猛力地挣扎,“将北境王喊来,将他喊来,我要问问他,他到底为何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就为了那什么‘天下大同’的利益么?还是因为那些子虚乌有的道义,要和我如此反目!”
他的话没能说完,刑官捏开了他的嘴,提起桶,将成堆的蛊虫往他的嘴里倒。
一开始,他还能发出些微的声音来,当那些成堆的蛊虫挤满他的喉咙,他连喊叫都无法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