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惜的爸爸是不是你教着喊的?”
昨晚,沈砚安有一件事说对了。
念惜刚出生那会,是沈砚安最忙,也最荣耀的时候。
他防御住了太平洋,他一鸣惊人,震惊所有人。
所有荣誉砸向了他。
那段时间,宋白初因身体太过虚弱,大半时间在住所办公。
沈砚安时常过来,听她汇报进度。
他总是自然而然,从育儿嫂手里抱走念惜。
而在她六个月的某一天,宋白初前一晚通宵达旦,顶着一头凌乱,从书房出来,蓦然看见,沈砚安双手撑在念惜腋下,将念惜高高扬起。
念惜笑得口水飞扬,两颗小米牙又白又可爱,喊他:粑粑……
她那时,尴尬得不得了,连忙上前抱走念惜,对上他含笑的眉眼,直道歉,[念惜牙牙学语,局座不要放在心上。
当时她就觉得奇怪,念惜能接触到的人,只有她,育儿嫂和沈砚安。
师兄总共才来过两次,来的时候,还没和她说几句话,就被齐治喊走了。
到底是谁教念惜喊的爸爸。
她尴尬的脚趾抓地,觉得育儿嫂没有分寸。
让一个连老婆都没有的男人,认女儿……
现在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不要做干爸爸,因为念惜喊的是爸爸。
所以,问念惜。
他默然了一会儿,等她平静下来,才开口,“你和孩子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我对你,从不食言。”
宋白初将目光投向了窗外,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
“至于你的猜测……”
不是没想过被拆穿的那天,而是一直担心,即使费尽心思,耍尽手段,被拆穿时,她还不想要他。
而现在的情况,比他当初设想好太多。
沈砚安顺势掐住宋白初的小脸,将她的脸转向他。
他情真意切看她,“也有几分道理。”
宋白初睁大双眼看他,不明所以。
沈砚安失笑,露出一丝不太好意思的神态,是宋白初从没见过的样子。
“原来,一切都是我的预谋呀。”
“什么嘛,什么意思?”
他英俊的脸庞轻轻朝她靠近,淡墨的气息将她包裹,温热的气流声缠绕在她耳际,含笑情眸,看她,“宋白初,如果爱你是一场预谋,从第一次见你就开始了。”
“遇见你时,就开始了。”
“而你的出现,是这场预谋里的最大意外和惊喜。”
“什么意思……唔……”
他不回答,以吻缄其唇。
他从没预料到,三年前会接到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