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断传出女人欢愉的叫声
宋白初站在走廊,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双腿发麻,人似被冻僵了般无法挪动分毫。
林晚秋不忍地搂住宋白初,捂住她的耳朵。
“你今晚跟妈妈回庄园住。”
即使被捂住耳朵,她还是能听到女人的声音。
脑海里,全是男女纠缠的画面。
心口痛得几乎要被撕开。
宋白初纤细的手握住门把,转动了门把。
手被林晚秋握住了。
“小初,不要看,看了会记一辈子的。”林晚秋苦口婆心地说,“你听话,跟妈妈走。”
宋白初唇瓣失去了颜色,贴合在一块儿,想说点什么,眼底的泪珠先滚了下来。
林晚秋拉着她迈开了步子。
这时,房间里传出“砰”的一声响,好像是玻璃杯砸在茶几上的碰撞声。
女人欢愉声也断在那里。
宋白初惊吓地扑在房门上,双肩被林晚秋牢牢桎梏。
林晚秋在宋白初耳边,低声安抚,“砚安不会有事的。”
“我们先走。”
在宋白初迈动脚步时,房间内突然传出沈砚安沙哑至极的声音,又沉又冷。
“宋白初,你敢离开,我就不要你了。”
宋白初脚步如灌铅,攥住了自己发疼的心,泪水断不了地滚下来,单薄的身子摇摇晃晃,看上去虚弱无比。
“别怕,妈妈不会让他这么做的。”林晚秋看着宋白初苍白的小脸,看着她捂着胸口痛苦不堪的样子,心里非常担忧,搂着她的肩,将人往下带。
沈国良始终一言不发,跟在他们身后。
她们走到楼梯口时,女人的叫声突然穿耳而来。
宋白初支撑不住地倒在林晚秋怀中,痛苦地蜷缩一团。
但她还是被带下去了。
走出别墅的那瞬,宋白初愕然地看着停在别墅门口静悄悄的救护车,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慌失措地推开林晚秋,跑上了楼,因为过于急促,人摔在了楼梯上。
痛楚自膝盖,手肘传来。
但她浑不觉痛地爬起来,踉跄地上楼。
推开房门时,林晚秋与沈国良也赶到了。
宋白初站在那儿,小脸惨白,气喘吁吁。
她看到,穿着白色吊带裙的女人双手举过头顶被一条领带缠着手腕绑在了大床柱上,表情惊恐在床尾缩成一团,仿佛被什么吓坏了,嘴里一直喊着叫着,惨叫与媚叫交错。
满地的玻璃渣,茶几上还留有破碎的半个玻璃杯,剩在底部的水,沉淀着白色粉末。
宋白初缓缓抬眸对上沈砚安发红的双眸,斑驳血丝几乎将他双眸吞噬。
他浑身发红,青筋爬满全身,太阳穴有明显的跳动,汗水浸湿了凌乱的真丝睡衣,而真丝睡衣也仅仅是松开了两颗纽扣。
他握住沙发扶手的双手因极度隐忍,用力紧绷到一种状态,目光冷峻至极,看着他们三人。
宋白初慌乱地走上前去,手还未触及他分毫,便对上他怒火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