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业心里清楚,眼前这位老人嘴里的一句“摆平了”,分量有多重。
这可不是街头混混的吹牛大话,而是真正握有实权的人,用一生戎马换来的底气和承诺。
若是自己接下这句承诺,以后在这县城里真就能横着走了。
不过李建业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他笑了笑。
“老爷子,您太客气了。”
“其实我跟您孙子赵诚,还有孙女赵雅,早就认识了,算得上是朋友。”
这话一出,老人脸上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
他上下打量着李建业,似乎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
“哦?你们是朋友啊?”
“好,好啊!”
老人脸上的严肃化开了,多了几分长辈的慈祥。
“他们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是他们的福气。”
正说着,门被轻轻推开,赵雅探着脑袋走了进来。
她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和担忧,一进来就快步走到沙旁。
“爷爷,您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老人见孙女这副模样,心里暖烘烘的,他哈哈一笑,中气十足。
“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
他甚至还活动了一下脖子,动作比之前流畅了不知多少倍。
“爽快多了,建业这小伙子给我扎了几针,又开了方子,慢慢调理一段时间就能断根。”
赵雅听到这话,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她转过头,看向李建业,那张俏丽的脸上露出了真切的感激。
“真的吗?太好了!”
“爷爷,您这下可算能睡个好觉了。”
能看到爷爷不再被头痛折磨,是她这些年最大的心愿之一。
老人拍了拍赵雅的手,欣慰地开口:
“这还得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找来这么厉害的大夫,我这老骨头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他随即看向李建业,又看了看赵雅。
“正好,都别走了,让厨房做几个菜,中午咱们三个一块儿吃点。”
李建业不好推辞,只能留下一起吃了个饭。
吃完饭。
依然是那辆吉普车,赵雅送李建业回去。
县城街道上,行人稀少,车轮压过薄冰,出清脆的咯吱声。
“李建业,今天……谢谢你。”
“我爷爷那个头痛,请了不知道多少大夫,一点办法都没有,没想到真被你给治好了。”
李建业摆了摆手。
“不用谢,就是举手之劳。”
赵雅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组织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