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酒楼的老板娘便风姿摇曳,婀挪而来。
那熟稔热情劲儿,一看就是跟江止混熟了。
“江公子好几日不来,奴家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公子了呢。”
老板娘眉目含情,推搡间,说话的声音也是娇娇柔柔的。
江止取下耳边那朵蜀葵,放荡不羁地簪在了老板娘的发髻上。
他用力拍了下老板娘的大屁股,凑到人家耳边邪肆笑道:“就冲着你这股子骚浪劲儿,老子也得来啊。”
帕子扫过江止的脸,老板娘的音调是百转千回。
“讨厌。”
江箐珂无语摇头,却也习以为常。
江止跟人家眉来眼去地浪完了,转身一把搂住她的肩头,踏着懒拖拖的步子,把她往阁楼上带。
老板娘站在下面扬声问:“公子今日吃什么啊?”
“还是那几样。”
江止回得漫不经心。
这家酒楼里没有雅间,二楼、三楼都是回字形的。
转圈摆着桌椅,客人可以通过围栏,一边饮酒吃菜,一边欣赏一楼主台上的戏曲弹唱。
酒菜很快就抬了上来。
江止说的那老几样,都是江箐珂平日里爱吃的菜。
江箐珂动筷开吃,江止却栽歪着身子,倚坐在那里。
他目光冷然地看着谷丰和谷昭二人,不说也不笑。
下巴上斜到耳侧的刀疤,外加浸淫沙场多年的戾气,总给人一种凶厉狠辣的压迫感。
“怎么着,要坐下来跟老子喝几杯?”
见状,江箐珂立马同谷丰、谷昭二人吩咐道:“都晌午了,你二人和喜晴另坐一桌,也点些酒菜吃吧。”
谷丰和谷昭显然是受李玄尧之命要时刻盯着她,站在那里面面相觑,谁都没敢动半步。
赶在江止恼火前,江箐珂用力将筷子拍在桌上。
“我的话都不听,找抽是不是?”
喜晴边劝边拉着谷丰、谷昭二人去了旁桌。
“我们大公子吃饭不喜外人瞧着,再说,太子妃还能跑了不成,坐下来一边吃饭一边守着,也是一样的。”
杵在桌旁的两个碍眼之人没了,江止终于拿起碗筷吃起来。
跟李玄尧的细嚼慢咽,斯文吃相不同,江止总是大口吃菜,大口扒饭,看起来吃什么都很香。
江箐珂瞧着也胃口大增。
她突然想到夜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