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那么多皇子可选,为何偏偏要选殿下。”
她侧头用馀光看了看身后的人。
但夜颜毫无反应,仍默默地给她烘则头发。
江箐珂转过头来,兀自说着。
“你们兄弟二人还真是有意思。”
“一个不能生,一个异瞳又哑巴,只有凑到一起,才算是完整的东宫之主。”
“不过想想也是。”
“若是你当了太子,日后成了国君,顶着这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坐在龙椅上与大臣们议政,还要靠写字或打手语沟通,着实不妥了些。”
“不过这种情况也不可能。”
江箐珂笑了笑,又道:“估摸着,你被封为太子的那天,朝中的大臣就要跳脚闹翻天了。”
身后之人终于有了反应。
手炉悬在那里不动,穿过发丝的五指也僵滞不动。
“但是”
江箐珂转过身来。
夜颜眼睁睁地看着那几缕青丝从他指间滑去,在想要收手抓住时,却只碰到细细的发梢。
“好在你不是李玄尧。”
一双明眸善睐泛着细碎的光,江箐珂看着夜颜笑得明媚。
“你若是当了太子,日后再当了皇帝,那就不是我江箐珂一人的夜颜了。”
“要是你跟殿下一样,身边好多女人,我得气死。”
“以前在西延,我看着军营里的那些臭男人,整日去军妓营里逛,觉得男人都一样,除了阿兄,没几个好东西,所以嫁谁都无所谓,只要找个家势差不多的便可。”
“但是认识你之后,就觉得男人好象也不是都一样的。”
江箐珂扑到夜颜怀里。
她鼻子贴在他的侧颈处嗅了嗅,然后抱着他的腰,仰着面颊笑道:“你干干净净的,还香喷喷的。”
“但,咱俩一直这样偷偷摸摸的,终究不是回事儿。”
“不如,等我们生一两个孩子给殿下后,我就假死,然后你跟我和阿兄一起去西延。”
“若殿下忌惮你会掌控西延兵权,那我们就跟阿兄开个镖局,过普通百姓的日子,每天押着镖,走遍大周,如何?”
夜颜只是看着她不语,水蓝色的眼底氤氲着悲伤,深褐色的眼里则是两难的无奈。
江箐珂抱着他的腰用力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