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被欺骗、被众人蒙在鼓里旁观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鹂莺露出担忧之色,摇头劝阻。
“主子这样做,未免得不偿失。”
“会坏了您与殿下多年的情意不说,也会让东宫失去江家这个靠山。”
【怕什么,还有白太傅的未婚妻在。】
【白太傅是父亲的学生,江家一样可为东宫所用。】
穆汐冷笑。
【总之,我不好过,就都别好过。】
一晃几日过去,迎来了除夕。
除夕宫宴上,江箐珂见到了李鸢。
因江止的事,李鸢从看到她第一眼起,就没给什么好脸色。
当众人赏舞之时,李鸢端着酒盏,佯作亲昵和气之态,来到江箐珂的身侧坐下。
假惺惺地敬了她一杯酒,李鸢幽幽开口。
“本来觉得太子妃怪可怜的,还想答应某个人对你好点来着,如今来看”
李鸢哼笑了一声,意味极深地撇嘴道:“倒是本公主自作多情了。”
江箐珂听了想笑。
谁稀罕她的可怜?
立马给自己倒了杯茶,江箐珂煞有介事地敬了李鸢一杯。
“多谢公主殿下的不可怜之恩。”
“大恩无以为报,日后定从西延军营里挑几个像阿兄那样的山野糙汉,进献给公主殿下戏玩。”
李鸢秀眉微拱,一脸愕然地看着江箐珂。
她是又气又恼,又无言以对。
发火吧,江箐珂说日后给她送江止那样的糙汉。
不发火吧,江箐珂又在藐视她的可怜和好意。
真是邪门儿得很。
在旁侧听了半天墙角的李玄尧,伸手拍了拍李鸢的肩膀,试图安抚她那无法发泄的火气。
“皇姐莫要动怒。”
“没办法,本宫的太子妃”
李玄尧觑了江箐珂一眼,转而看着李鸢戏谑笑道:“背,背背后有有五五五五十万,大,大,大军!”
“所以,让着点儿她。”
李鸢一副见鬼的表情,将李玄尧打量了半晌。
“喝毒酒了吧你。”
言毕,她黑着脸,提着迤地长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