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嘱咐我,千万别心疼。
我连连应声,然后说了些官方感激的话。
回到病房后,我劝周叔回家休息,他执拗的搬了个椅子坐在周航病床前。
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周航的手。
“你哥小时候就很皮实,性子又倔强,有什么事情都自己藏在心里,
我记得他妈妈死的时候,他才不大一点,那个时候爷爷奶奶告诉他说他妈妈死了,
他‘哦’了一声,再没说话,
那会所有人都说这孩子凉薄,只有我知道他在深夜里有多少回痛哭辗转。”周叔嘴角噙着笑意,扭头看看我,朝我摆手。
我走过去半蹲在他面前。
他一手拉着我的手,一手拉着周航。
“以后,你们两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一定要好好照顾彼此。”周叔说着,哽咽:“其实,作为父亲,我很失败,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哥……”
我想伸手抚向他的后背安慰,却发现打着石膏的手臂根本抬不起来。
周航在我们哭诉中醒来。
睨了我们一眼,一脸嫌弃,撇了撇唇:“你们俩干嘛?”
不等我们回答,他就抽回被周叔握着的手,抬眼看着我们说:“我被打断腿的时候也没见你们两这么难过,说,你们是不是想到以后我终于又可以为你们俩干活了,所以喜极而泣?”
听到周航的话,周叔起身朝着他的脑门就是一巴掌。
气呼呼朝门外走去,临走到房门时,扭头对我说了句:“好好照看着那个臭小子,米汤馒头给吃上,有油水的就算了……”
“老头,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爹……”周航朝着病房门哀嚎。
我走到他床前,戳着他的额头,幸灾乐祸:“该!”
“去去,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我不这样的话,咱家老头不又该哭的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候哭出毛病,遭罪的可是你,又得伺候老爸,又得伺候老哥……”周航摇头晃脑,模样像个说书先生。
我作揖感谢,唇角漾着笑。
跟周航调侃过后,我刚准备坐下来休息一会,就被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铃声扰断。
“喂,米粒,有什么事吗?”我提着唇,拿起水果篮里面的一个芒果,扔向周航。
“一一姐,你快回来吧,事务所这边来了一群人,不由分说,进来就砸,咱们事务所现在已经被砸的一团乱了。”米粒带着哭腔。
“好,我现在马上回去,你尽量避着他们,别让自己受伤!”我在电话里安咐米粒。
挂断电话,我跟周航撒了个慌,拎着手包离开。
一路上,我把车开的极快。
手机上传来简讯时,我直接按下了语音。
简讯是温婉发来的挑衅。
她告诉我,一切都是她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