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暗影风在,芳华心里咯噔一声。
果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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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秋宫。
皇后刚刚坐下,听着外面的嘶吼的风声,隔着窗望着外面的大雪纷飞,心里渐渐不安。
门哐当一声被打开,风雪涌入,一个太监走入关紧门,是个约摸四十的太监,隔了风雪,低声禀报:“丞相独自出宫了。”
皇后猛然站起,身体一个虚晃,脑袋有些眩晕,今日她看到有许家人偷偷入宫,进了许贵妃处,随后就传来许贵妃摔倒,传了皇上,现在,“皇上还在许贵妃那里?”
“是,但睿王父子去了圣始殿。”
“砰!”
门窗被风吹开,花瓶碎落在地,风灌入进来,宫女忙上前关了窗,清理地上的碎片。
“去,禀告皇上,就说本宫有喜了!”
心头愈加不安,许家为何悄悄进了都城,若是想谋朝篡位,该是要等到许贵妃的孩子出世才是。
“不!”皇后阻止了那太监,她不能这么说,即便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有孕,她都不能如此说,若不然再转到她这里,就麻烦了,现在的她,没有自保的能力。
缓缓坐下,听着外面的狂风肆虐,烛火明灭,缓缓开口:“就说……我想他了。”
太监一怔,望向沉静坐着的皇后,那一刻,他竟然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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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贵妃依旧卧在软榻之上,微生洲渚坐在她身旁,亲自喂着她水果,一派甜蜜景象。
外面大风呼呼作响,许贵妃叹道:“今晚这天真是古怪。”
微生洲渚从旁边桌上捻起一颗葡萄,手几不察觉地一僵,笑道:“听说怀孕的人疑心病重,爱妃这是胡思乱想什么呢?”
许贵妃嫣然一笑,正欲开口,口中被填进了颗剥好的葡萄,十分水润,忙伸手擦拭唇角,娇嗔:“皇上。”
“哈哈,爱妃真是甚得朕心呐!”微生洲渚笑叹,“这孩子若生下来,该是皇长子。”
许贵妃一怔,她知道太初的规矩,皇长子该是由皇后所出,即位的可能性也最大。
反而她肚子里这个,若是早出来了,会面临很多麻烦。
不过,她听那个昨日为皇后把脉的御医说,像是喜脉,但时间太短,他不确定,若是院正把脉,应该可以确定。她便花钱阻止了这个御医,不论到底有无,这个孩子都不能被察觉出来。
而今日她悄悄告诉了自己兄长,正好派人进宫。
不巧遇到萧何有子一事。
很早曹玄逸就告诉过他们,萧何的身份有异,可到现在都查不出来,如今又冒出来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在萧何身份查出之前,是决不能入册的。
“皇上,听说丞相有孩子了,还是个五六岁的?”许贵妃笑问。
“是啊,朕也觉得奇怪,丞相都没有大婚,却跑出了一个孩子,都这么大了,算起来,应该是丞相即位一两年之后的事情吧。”微生洲渚凝眉,似是在回忆。
许贵妃见他没有多疑之色,便道:“好像是六岁了。”
“六岁?”微生洲渚略一思索,“那不是何夜中毒死去那一年就怀上的?”
“妾身也听过,那年好像是相爷要成婚了,后来事没成。”许贵妃接着他话说,两人就好像是在单纯的聊天。
“估摸着是他在外有了女人,被发现了吧,听说成婚的那个是个本族的。”
“本族的?怪不得这么多年相爷只挑本族的,想来是念念不忘,没成想相爷也是个痴情种。”许贵妃笑呵呵,也伸手为他剥了个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