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听得到啊。不好意思哈。”陈父歉意点头。
“听得到,没事没事。”
“听到就好听到就好。”
“嗯嗯。”
“但……你竟然是废物。”背起手,陈父脸色又变得严肃,目光在陈宇和门外轮椅少年之间不断游弋:“废物……你的资质怎么可能是废物呢……”
陈宇低头:“抱歉,其实我也没想到我会是废……”
“真是太好了啊!”陈父激动挥拳。
陈宇讷讷抬头:“你TM又是‘好’从何来啊?!!”
“小宇啊,你怎么能说脏话呢。”陈父皱眉:“为了给你们起到一个好的榜样,我这个当父亲的可都从来不说脏话的。”
“放屁!你明明上一章就说过!”
“你看你弟弟。”陈父侧身,指向门外百无聊赖的轮椅少年:“他就从来不说脏话。”
“我弟弟是个哑巴啊!”陈宇大吼:“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好吗?!”
“小宇啊。”陈父脸色难看:“非得吐槽你弟吗。”
“我吐槽的是你啊!”
“算了,不说这个了。”陈父大手一挥:“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
“……我说我是废物,你说好。我问你好从何来。”
“对。”陈父点头:“就是这一句。因为……以前我一直怀疑你不是亲生的。但现在可以证实了!咱父子俩确实一脉相承、血脉相通啊小宇!”
“原来废物的源头是你啊?!”
“怎么又说脏话呢。”陈父脸色瞬板。随即左手牵住轮椅少年的手,右手拉住陈宇的手,激动的摇了起来:“你弟弟肯定也是废物啊!”
“阿巴!阿巴阿巴!”
“……你们是在兴奋吗?”
“我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家人呐!”陈父欣慰。
“阿巴阿巴!”
“一家子废物是这么开心的事情吗?”
“我们呀!要永远在一起!”
“阿巴阿巴阿巴……”
“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喂?!”
“……”
笑意,从陈父的脸上渐渐收敛。
沉默片刻,他松开陈宇和轮椅少年的手,幽幽长叹一口气,转身朝着屋内走:“事已至此,如果不让自己快乐一点,咱们还能怎么办呢。”
陈宇精神一凛,怔怔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
“对不起。”中年男人消失在拐角的卧室:“是我的基因耽误你们了。”
“爸……”
“砰!”
主卧房门关紧。
只留陈宇与轮椅少年两人停在原地,眼神各自复杂。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