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老辈再怎么差劲,也是历经刀山火海、生死挣扎过来的!”
“拿他们和太平世代的年轻人比,不是荒谬至极吗!”
苏柏猛拍桌面,“啪”地一声,爽朗地接话:
“没错!”
“儒家最擅长制造焦虑!”
“你越是焦虑,越容易顺从,就越容易被人掌控,结果一步步地迷失自己,最终成了儒家的附庸!”
“即便失败也不去深思原因。
“你看那些苦读十数年的士人,每次落榜之后,又有谁真正去探究过症结所在?”
“不过是埋怨自己用功不够?”
“简首像是被洗脑了一样!”
听到这番话语,朱棣双眼睁大,一时间语塞,甚至感到脊背生寒:
“难怪以前苏先生会那样认真地说——”
“儒家思想不根除,华夏终究会走向堕落。”
“这些讨厌的儒生,什么都不做!”
“简首不可救药!”
见他怒不可遏,苏柏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冷静:
“归根到底,还是欠缺思辨力,也不能完全怪罪于他们。
觉醒并非难事,问题只是——”
“多数的读书人早被儒家思想禁锢住了,失去自我判断力,也没有了思考的本能。”
“长期接受洗脑般的灌输,只剩下了盲从。”
叹了口气,苏柏继续说道:
“从现在起,你要问自己两个问题。”
“第一个,大儒们提倡的事情,真的都非做不可吗?”
“第二个,大儒推崇的那些道理,真的是不可替代的吗?”
“他们说你不学儒家经典,前途注定是一事无成;不读西书五经,便一事难成。”
“他们这样说,你就会真的一无是处了吗?”
砰!
木案传来沉重一击!
朱棣怒火中烧,一掌重拍在桌上,呼吸急促,面红脖粗,愤愤怒吼:
“荒唐!”
“我的未来,凭什么由他们说了算?”
“混账!”
看见他的模样,苏柏淡淡一笑,摊开手:
“你看,这就醒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