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赢了!!!大捷!!!欢呼在倏然爆发,晕过去的兀颜被吵醒,伸着脖子问咋了咋了,同伴告诉他我们赢了,兀颜听后,先愣了片刻,然后当场拉过同伴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血当然也在继续渗。同伴:“……”耶律录背着呼呼大睡的温子远走来,从怀中掏出那两封信还给元彻:“自己处理掉。”元彻顿时大囧,连忙夺过撕了个粉碎。白纸飘然散去。而在这心潮澎湃中,元彻的脸色并没有好起来,他依旧心事重重。还有一个战场。“师兄。”元彻沉声道,“这里恐怕还得交给你一阵,朕得立马出发回京救他。”作者有话说:陛下这边基本写完啦,后面是丞相大人那边=w=感谢在2022-08-1521:17:11~2022-08-1700:00: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肥火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斛果子酒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清野第五十你家小尾巴真笨,要杀了吗?今日京城的天气还不错,虽然冷还是冷,但没有大风大雪。年关将近,街道上比起以往更加热闹,来去的车马,吆喝的商贩,奔跑的孩童。祥和将暗潮掩饰得很好。董府偏堂,炭在炭炉里烧得猩红,竭尽所能地往外送着热气,沈之屿穿着一件雪白的狐裘坐在一干朝臣的上坐,那下半张脸匿在绒毛之后,叫人瞧不明确,犹如隔雾看山。茶盏起落复盖,堂下的朝臣们说得起兴,而丞相大人大多数时间只是听他们商议谋事,偶有人询问,才会娓娓道来几句。这场商议从正午开始,一直持续到黄昏,朝臣们才逐步散去。李亥虽愚,但不至于笨,这几天他像一根木桩子似的杵着,除了听一听恭维,没什么别的事可做,于是闲下来的脑袋开始反复回想着沈之屿几天前在客栈里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你觉得那些人是需要我多一点,还是你?”是了,经历了这么多事,就算是头猪也能悟出点什么,尽管他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他手中的筹码,只有前朝遗孤这个身份。他没有任何用,这些人连说话都会略过他,高兴了就和他客套两句,不高兴两个眼神都不分,宛如一个提线木偶。木偶是脆的,稍不留意就会跌下摔得粉身碎骨,要想让命硬一点,就得牢牢地系紧那一条线,让线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夕光刺眼,李亥回过神来时,已经在不经意间跟着走到了沈之屿住的院子,沈之屿本人正淡漠地看着他。“有事?”李亥一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没事就回去,你我单独相处,易被误以为另有谋划。”朝臣们第一次干大事,却不是第一次看大事,像那种借刀杀人之事,他们肯定会防着,比如万一沈之屿前脚刚用他们帮李亥推了新帝,后脚就反咬一口说他们先反,自己是不得已而为之,那简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不必要的误会无需出现,否则就是节外生枝自添麻烦。李亥却没心情领悟这句话的意思,此时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先上下打量了一下沈之屿,毋庸置疑,外表是很好看的,且这份好看不仅仅是来自于精致的五官,还有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以及指挥大局时的风雨不动和坐筹帷幄。这样的人会缺什么,求什么呢?他该用什么去牢牢抓住这条线?沈之屿察觉出对方的异样,微微眯起眼睛,稍后,转身挑帘离开。李亥急了,极不礼貌地上前张手挡住:“不行!等等!”沈之屿沉默下来,两人无声僵持片刻。片刻后,李亥终于绞尽脑汁得出了结论:“你跟着那个蛮夷人,是因为他说要继续给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你喜欢那个位置,对不对?”沈之屿:“……”“你该早说出来的,其实这些东西本宫若上去了,一样可以给你,”见他面上没异议,李亥继续补充,“不止这些,那蛮夷人能给的,本宫给,蛮夷人不给的,本宫也给,还给更多,不会吝啬,本宫尝过一落千丈的苦,知道那种感觉不好受。”屋子里很静,朝臣们早走远了,因他们方才商议的事情很机密,四周没有婢女。沈之屿掩袖咳了咳,这个天,一个炭炉对普通人来讲,暖热刚刚好,但对他而言不够,现在李亥又让他站在这风口听这些有的没的。冷。“你看,我们现在这样不就挺好的吗,本宫早说过你做事不要背着人,你出力我出名,这天下就不可能有更厉害更正统的存在,有眼色的都不会站去别处。”跨出第一步后,李亥越说越起劲,他还难得自省了一下,“你是不是生气天牢里的话,那是本宫气急了,你别当真,等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