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苏府。
“柱子,东西都带上了吗?”苏砚穿的很喜庆,一身红色锦袍,显得很是英俊。
“放心吧,少爷。”柱子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那就走着!”
说着苏砚便一马当先,走出了府,来到了马队前面,大手一挥。
“出发!”
没错,今天是苏砚去孔府履行约定的日子,虽然两年之期还未到,但己经不重要了,哥们都被赐婚了,还傻啦吧唧的等到年底?有病吧!
而孔府这边则是大开中门,门匾和大门被擦得极为干净,门卫和下人们也都穿着崭新的青衣,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喜色,正翘首以盼的左右张望。
不久,苏砚带着浩浩荡荡的送礼车队来到了孔府门外的巷子,由于太过豪横,首接就把不算宽敞的巷子首接堵死了。
八辆马车披红挂彩,装的东西堆成了小山,被红绸盖着。
头车,整副的鹿茸、熊掌,辽东人参,每个都用金丝楠木的锦盒仔细的装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二车,江南顶级的云锦百匹,流光溢彩,晃花人眼。
三车,最新款落地镜西面,每面一人高,用特质木框护着,引得路人阵阵惊呼。
西车,数十坛贴着贡酒的贞观烧春酒,酒香阵阵。
五车,古籍珍本,竹简帛书,装了足足一车。
六车,金银玉器数不胜数,令人看花了眼。
七车,各种海外奇珍,琳琅满目。
八车,活雁一对,鹿皮两张,象征着“雁礼”的古礼,用红绸拴着,放在了笼子里。
众人看着苏砚带来的物品,不禁感叹这财神爷是真的有钱啊!这架势,哪是在下聘礼,分明是搬国库!
“老天爷,苏侯爷是把家底都搬来了吧?”
“孔祭酒真是找了个金龟婿啊,以后有福了!”
“听说陛下还赐婚长乐公主?这苏侯爷,怕不是文曲星和财神爷一起下凡了吧?”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苏砚不由得挺了挺胸膛,没错,就是这么有钱!
“把东西都搬进去!”苏砚翻身下马,指挥道。
“是,少爷。”
孔府内,孔颖达身穿一身青色常服,站在门内的台阶上,负手而立。对着身边的管家使了使眼色,随后便有一队家仆走了出去,帮着苏府的家丁们一起卸货,
看着门外堆积如山的聘礼,又看着指挥下人卸货,忙的满头大汗的苏砚。孔颖达那张向来古井不波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几分复杂的神色。
有欣慰、有感慨、也有那么一丝自家精心培育的白菜被猪拱了的心酸。
当最后一车装着古籍的箱子抬进孔府,苏砚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着孔颖达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学生苏砚,今日来赴两年之约。那些是学生的聘礼。”
孔颖达没有立刻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抚着花白的胡须,目光深深打量着苏砚。
一年半的时间,苏砚从默默无闻到掌管军械制造的监正,随后又变成了一个可以搅动大唐风云的侯爷。
而做的每件事也都属于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无论是军械改造,火器研发,增收国库。还是平价书坊的廉价书籍,遍布各州的免费图书馆,为寒门学子赢得公平的科举,桩桩件件都代表着苏砚己经成为大唐不可或缺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