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的士在方温言的视线下缓缓离开。
通过后车窗,方温言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头微微低垂着,花白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背影有些熟悉。
方温言不由自主地上前两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的士却一个拐弯渐渐从她的视线中消失。
方温言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不安。
而在方温言思索良久却一直没有头绪只得开门回家时,刚刚的的士却在即将出小区门时停了下来。
赵春娥抱着孩子下了车,重新又返回了刚刚的楼栋门前。
“该死!怎么还有门禁!”
赵春娥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猛地拍在紧锁的铁门之上,满脸的恼怒,“那个毒妇到底住几层?!”
回到家中,方温言的心就象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着,始终无法松弛下来。
她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到那辆消失的的士上。
那个背影,好熟悉,到底是谁呢?!
方温言绞尽脑汁地回想,想要将那个模糊的后脑勺和自己认识的人映射上,却始终一无所获。
她甩了甩头,试图将那种毛毛的感觉甩掉。
走到工作台前坐下,继续打磨她的参赛作品。
然而那种被盯上的感觉却如影随形般缠绕着她,让她心不在焉。
突然,她的手肘不经意间碰到了放在桌边的咖啡杯。
咖啡杯“哗啦”一声倒在工作台上,褐色的咖啡如同汹涌的潮水,迅速在桌面上蔓延开来。
“该死!”
方温言连忙站起身,手忙脚乱地将自己正在打磨的项炼拎起来,又去拿她专门定制的首饰盒。
一番抢救之后,方温言看着手上一叠染上了咖啡渍的图纸无奈苦笑。
“看来只能重画了”
要参加珠光大赛,图纸、作品缺一不可。
她本来想着把项炼最后抛光后就能装盒寄出去了,谁知道
“唉!”
方温言叹息着将被污染的图纸撕碎丢进垃圾桶里,然后拿起抹布开始收拾工作台。
做家务这种事,一旦开始就有些停不下来。
方温言将工作台收拾干净后,又将家里里里外外又清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