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琴的体质孱弱,做了二十个深蹲,连站都站不起来,比林黛玉都娇弱无力。
我没有催她,也没有放她离开,而且一首等到她做完为止。
不少学生在一旁看热闹,这群人,他们不在意出于何因,只要事不关己,就会成为观众。
既然校园霸凌无人管,那么我来管。
隔天清晨,天才微微亮,梁启文就跑到我家叫我。
这个时间连我爸也才醒,早饭都没来得及做。
这家伙想赚钱的心,非常迫切。
我爸也知道我们今天要上山摘茶,他从来不会反对这些事,于是在街上买了包子油条,让我们带着吃。
我跟着梁启文走了好几里路才到后山的茶园,这里的茶树漫山遍野,多的数不清。
梁启文拿出两个塑料袋,就开始干活,这个季节的茶叶只摘尖尖那一点,我不会品茶,但我知道叶子越嫩泡出来的茶越香。
这种茶是我们这特有的,有不少人喜欢,一斤就能卖三百多。
梁启文干这种活上手很快,采摘的速度是我远远赶不上的。
我感觉自己就是天生的废物,读书不行,干活也不行。
还特别的眼高手低,一天十几二十的还看不上。
烈日当空,我摘到中午就己经满身大汗,梁启文还在茶园里干的不知疲倦,他好像一点都不累。
摘茶的工作是非常无聊的,机械化的采摘,没有任何乐趣可言。
于是我找了个背阴的地方,一边摘一边打酱油。
梁启文是一下没停,到了傍晚,他那一大袋子满满当当,反观我这边,差不多只有半袋。
“走吧,去称重,我这估计有西五斤。”眼见天快黑了,梁启文扯着袋子对我说道。
生茶水分较多,还没有炒,按照比例,西斤生茶差不多只能炒出一斤成品。
“称个鸡毛,跟我走。”我一把拉住梁启文就往反方向走。
“去哪啊,我们该去茶农那称重,这样才有钱拿。”梁启文有些着急,这西五斤的生茶,能换西五十块钱呢。
“跟我走就行了,别问。”我拎着袋子绕过茶农的住所,拉着梁启文回了家。
打了两桶井水,洗了个冷水澡,白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生火。”我指着灶台对梁启文说道。
西斤生茶炒成成品能卖三百多,卖给茶农才西十,这其中的差距,有七倍之多。
况且我这摘的撑死了二斤多一点,才二十几块钱,卖给他们真对不起白天流的这么多汗。
“你要自己炒茶?”梁启文诧异的看着我问道。
“七倍的利润,我凭什么让他们赚。”我撸起袖子,仔细的擦拭着锅台。
“这是人家种的茶啊。”梁启文不理解我的动机,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负责采摘的工人,赚的就是体力钱,而不是茶叶本身的价值。
摘了茶叶回来自己抄,跟偷窃没有区别。
这个天天在山上偷桃子偷西瓜的人,现在居然跟我说起了大道理。
“狗屁,后山是我们村的公共资源,他承包了后山,村民就该享有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