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大的身躯带起一片水帘,温热的水珠四处飞溅,霎时打湿了周围的地面。
甚至溅到了向榆低垂的脸上和衣襟上。
向榆猝不及防,吓得惊呼一声,本能地后退一步。
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惊恐。
幸好!
幸好他下半身还穿着那条白色的亵裤。
然而
向榆的目光无意中扫过,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象是被烫到一般,猛地转过身去,“陛、陛下恕罪。奴婢该死,是奴婢弄疼您了吗?”
她慌乱得手足无措,身体微微发颤。
萧彻胸膛剧烈起伏,水珠顺着他壁垒分明的胸膛和紧窄的腰线不断滚落。
他站在水中,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纤细颤斗的背影。
他急促地喘息着,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
他强迫自己移开噬人的目光,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紧绷,“朕洗好了。你,出去。”
命令简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和竭力维持的平静。
向榆背对着他,身体似乎僵了一下。
随即,她飞快地低下头,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恭顺,“是,陛下。”
她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微微屈膝行了个礼,便脚步匆匆,消失在屏风之后。
殿门被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确认她离开的瞬间,萧彻紧绷到极限的身体猛地松懈下来,脱力般地重重坐回浴桶里,再次激起大片水花。
温热的水包裹住他滚烫的躯体,却丝毫无法浇灭那焚身的火焰。
他仰头靠在桶壁上,闭上眼,浓眉紧锁,俊美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的痕迹。
他大口大口地吸气。
然而,向榆温软的触感、她身上若有似无的幽香、还有刚才那惊鸿一瞥下她羞红的脸颊
所有画面和感觉都在他脑海里疯狂交织、放大,像无数只小手在撩拨他最后一点理智。
不行
压不住
根本压不住!
那股原始的冲。动像挣脱了牢笼的猛兽,咆哮着冲垮了他所有的自制力。
他猛地睁开眼。
那只一直紧握成拳的手,终于缓缓地顺着水流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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