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出声,“没想到陆大人这般空闲,救完人还有闲情逸致陪着在这上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与姜小姐是什么关系。”
面对他挑衅般的话,陆渊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眯眼看他,“听谢世子的语气,似乎与姜小姐十分相熟。只是据我所知谢大人在这次回京前与姜小姐并无交集,不知你们二人是何时认识的?”
谢祁握着剑鞘的手紧了紧。
他和姜栀初见就是在这普昭寺内,那时候陆渊在明自己在暗,身上如今还没完全消下去的箭疤也是拜他所赐。
谢祁扯了扯唇角,“与陆大人无关。”
陆渊闻言也不以为忤,松开一直扶着姜栀的手,在她母亲的灵位前上了一炷香。
谢祁见他如此不把自己当成外人,忍不住起了好胜之心,也取过一旁的线香点燃,拜了拜后将香插入了香炉中。
转头一看,却见陆渊竟然又站回到姜栀身边,两人靠得身子都贴在一处,陆渊的手更是扶着姜栀,姿态无比随意自然。
而姜栀也没有丝毫退避,仿佛对陆渊的亲近理所当然。
他面色僵了僵,心口一阵涩滞,声音象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男女授受不亲,陆大人难道不知道什么叫避嫌?”
陆渊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手,旋即轻笑,“实在抱歉,姜大小姐不慎崴了脚需要人搀扶,若谢世子真想怪罪,就当是陆某轻浮,还请不要牵连姜小姐。”
“崴脚?严重么?可有上过药?”谢祁哪里还顾得上陆渊的阴阳怪气,着急地想要上前查看。
“自然都处理好了,”陆渊却带着姜栀往后避开他的接近,“谢世子,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自重。”
若不是此刻姜栀在场,谢祁定然要对陆渊拔剑相向。
世人皆惧怕锦衣卫如虎狼,却不包括他谢祁。
只要一想到姜栀是被陆渊所救,谢祁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他恨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得到消息,为什么没有时刻关注姜栀的动向,导致她遭受如此险境。
明明知道她在姜府的日子如履薄冰,自己却偏偏放松了警剔之心。
他忽然又想到一件事。
“这寺中皆是僧人,并无其他女子,是谁替姜小姐上的药?”
陆渊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看着他。
答案不言而喻。
谢祁心中腾地升起一股无名火,手中的剑再也忍不住拔出鞘,剑尖直指陆渊面门,“你敢!”
简直荒唐!
陆渊怎么敢的!难道他不知道什么叫瓜田李下,男女之别!?
陆渊却毫不避让,“谢世子这般大声,是怕寺中其他人不知道?”
谢祁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眼底的戾气黑云压城地冷,恨不得一剑劈了陆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