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弘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感叹,“如此阴毒的手段,你这位继母可真不是一般人。”
姜栀冷笑,“看来她的确是恨我入骨了。”
她又问,“严大人今日是特意来告知我此事的?”
“那是自然,我们如今也算是合作关系,你若出了事对我没好处,不过嘛——”
严文弘眸光微眯,“我把这么重要的信息都透露给姜大小姐了,你是不是也该帮我做点什么?”
姜栀心道这严文弘果然不会这般好心,“严大人但说无妨。”
“太子妃中毒一案闹得沸沸扬扬,宸贵妃和三皇子十分关心此事,想要知晓案情的进展。”
严文弘探究的眸光落在姜栀身上,如同一条阴冷的毒蛇,“可否请姜大小姐替我们去打探一二?”
姜栀沉吟。
这个案子嫌疑最大的就是宸贵妃和三皇子,也难怪他们会如此在意。
且经过上次太子遇刺,圣上已经对三皇子颇为不满。
若是再查出来与他们有关联,怕是圣上不会轻易饶恕。
“此案事关重大,陆渊不可能会轻易告诉我细节,请恕我无能为力。”她状似为难道。
严文弘替她斟了杯茶,“倒也不用探听什么,此案不是宸贵妃和三皇子所为,他们只是怕被有心之人挑拨,坏了和太子殿下的兄弟情谊。
姜小姐只需旁敲侧击问问陆渊,他手上可有其他事关三皇子的证据,若是有,我们也好早做准备,免得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姜栀皱眉沉吟。
她知道这件事的确不是出自三皇子。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她已经被抬入了忠勤伯爵府,没有资格再参加太子的定亲宴。
但太子妃中毒一事,让三皇子焦头烂额,连带着严文康也日日被严文弘训斥,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最后虽然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此事乃是出自三皇子的谋划,但太子和他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两人的较劲也从暗地里搬到了明面上。
想到这里姜栀笑了笑,“这个严大人可以放心,陆渊虽然没有和我详细说案情,但他也和我透露过,此案应该与宸贵妃和三皇子无关,而是有人栽赃嫁祸。”
“你说的可是真的?陆渊真这么和你说?”
严文弘心下一喜,但又对姜栀的话半信半疑。
如今案情尚在审理中,陆渊怎么会这般武断就有了结论?
“严大人今日带给了我这么重要的消息,我怎么会骗你?”姜栀道,“陆渊说了,三皇子若真要毒害太子妃,大可随便收买个不相干之人,何必用身边的心腹,反惹得自己一身腥?”
严文弘叹了口气,“我们也是这般想的,可玉容毕竟跟了宸贵妃十几年,想要彻底撇清关系实在是难。”
“严大人稍安勿躁,”姜栀劝道,“陆渊近日会在诏狱内设伏引蛇出洞,还请严大人提醒三皇子,切记按兵不动,勿要急着去查探消息,反引火烧身。”
这些话自然是姜栀胡诌的。
就算陆渊要设伏也不会透露给她。
只不过严文弘他们根本没机会去查证罢了。
果然只见严文弘神色一凛,“多谢姜小姐提醒,我定然将话带到。”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热络很多,将桌上的碟子推给她,“这是漱玉楼新研制的酥油鲍螺,整个京都只此一家,请姜小姐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