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宴会还是你要我做的宴会?”
一句话携带一股硝烟刀来,其中夹枪带棒他们这些不明内情的人都能感受几分,何况当事者。
殿下来者不善,有杀气!
苏却真面不改色,有来有往依旧谦逊尊敬:“自然是殿下的宴会。”
长公主冷哼一声,“本宫看可未必。”
殿下虽骄矜自傲但其实极少在自己亲人和她面前提本宫二字,可见这会儿是真的心里不舒坦了。
苏却真问:“可是殿下自个提的予取予求?”
长公主答:“是,但是那是我以为我闯祸了,而你在生气。”
她又问:“那殿下是不是听见雀儿说不会对殿下有任何怨怼之情,殿下也无需感到愧疚不安?”
长公主一想,还真是。
“是这样没错……”但就是有哪里不对啊!?
这逻辑已经绕回来了,苏却真一脸“您看我说的吧,这是您自愿的”仰头乖乖地注视着她。
那诚恳的表情让长公主一瞧就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我是自愿的吗?
众人这下听明白了,是雀儿在搁这儿洗脑呢,看样子似乎还洗得很成功。
苏却真看殿下定在原地一脸怀疑人生,回头冲顾从宜吐了吐舌,俏皮又浑,将人哄得团团转。
见二公子唇边还噙着笑,福喜却回过味来,一脸怜悯地盯着他。
“……你这是什么眼神?”
这道目光在人群中当真刺眼得紧,看得顾从宜头皮发麻。
福喜凝着他摇着头,一脸悲悯:“二公子,当局者迷,您现在笑殿下,焉知这几年来您不是第二个殿下?”
“!?”
“哦错了,其实殿下才是第二个公子。”福喜纠正道,表情越发哀叹同情。
顾从宜:“……”
他机械性地转头望着苏却真祈求要一个说法,目光接上的那一刹,她立马无辜道:“我没有。”
简直和她对长公主说“是殿下的宴会”时一般诚恳人畜无害,然而就是这么一副表情几乎坐实了福喜的话。
再转头,果不其然见福喜爱莫能助地对他微笑了一下。
“…………”
——
常府
常呈蕊见不得自个儿这模样,气愤地放下镜子对着满屋丫鬟仆役就是一阵输出。
因着唇上的伤已经溃烂蔓延到周围,惨不忍睹,她都不敢出门只能关在家中。为了保密对大夫要精挑细选不说,请来的大夫还没一个管用,她真的气得都要气死了!
先是世子那碰壁,后又在雀儿那丢了脸,这会儿还毁了容。眼看着就到长公主设宴的时候,殿下亲邀,大家伙赶着上难道她一个人窝在家里吗?不现实。
所谓种种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当真是流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