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地看向程远,发现他的眼神异常警觉。他接过茶杯,假装喝了一口,实则巧妙地将茶水倒进了袖口隐藏的吸水布中。小诺立刻会意,也假装抿了一口,趁人不备将茶倒在手帕上。
"味道有些特别。"程远微笑着说,同时用手指在桌上轻敲——这是他们大学时发明的密码,意思是"危险"。
杜邦似乎没有察觉异常:"这是我们银行特供的草本茶,有助于舒缓神经。"
小诺感到一阵眩晕,虽然她没有真的喝下茶水,但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某种药物。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四肢变得沉重。程远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的眼皮不断下垂,强撑着保持清醒。
"茶里。。。。。。有什么?"程远的声音变得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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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邦的表情突然变了,从礼貌专业变成冷酷无情:"只是让你们安静下来的小礼物。苏小姐付了很高的价钱。"
小诺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她的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最后的意识中,她看到程远挣扎着向她伸出手,然后一切陷入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小诺在头痛欲裂中醒来。她躺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双手被绑在身后,嘴被胶带封住。程远被绑在对面的椅子上,还在昏迷中,额角有一道血迹。
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昏黄的壁灯。角落里有一个摄像头,红色指示灯显示它正在工作。小诺挣扎着试图解开绳索,却只让手腕磨出了血痕。
程远在这时苏醒过来,他立刻看向小诺,眼中满是担忧。他同样被胶带封口,只能用眼神询问她是否安好。小诺微微点头,同时用目光示意摄像头。
程远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对策。他突然做出痛苦的表情,剧烈咳嗽起来,同时身体前倾,似乎在暗示什么。小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他的鞋尖附近有一个细小的金属反光——是她的蓝宝石戒指!
她这才发现戒指不见了。程远一定是趁绑匪不注意时将它藏在了那里。但现在被绑着,她怎么拿到它?
程远继续表演着痛苦挣扎,慢慢将椅子向戒指方向挪动。小诺明白了他的计划,也开始制造声响,掩盖程远移动的声音。
就在程远即将够到戒指时,门突然开了。苏婉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保镖。她穿着一身红色套装,妆容精致,像一只危险的毒蜘蛛。
"醒了?"她冷笑着撕下小诺嘴上的胶带,"生日快乐,程念安。或者你更喜欢林小诺这个名字?"
小诺的嘴唇干裂出血:"你想要什么?"
苏婉在她面前蹲下,鲜红的指甲掐住小诺的下巴:"我要你消失,永远地。程远和远洋集团都是我的,从二十五年前就注定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件小小的婴儿衣服,在小诺眼前晃了晃:"认识这个吗?这是你出生时穿的衣服。我父亲一直保存着它,作为对程家的。。。。。。保险。"
小诺盯着那件衣服,胃部一阵绞痛。苏家从她出生就开始布局这一切?
苏婉转向程远,撕下他的胶带:"至于你,亲爱的未婚夫,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签署这份文件,放弃远洋集团所有股权,和我结婚,我就放你的小诺一条生路。"
程远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疯了。现在证据确凿,程瀚和你父亲都会进监狱。"
苏婉大笑起来:"什么证据?银行文件?DNA报告?"她拿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那些文件,"现在没有了。"
小诺的心沉了下去。他们千辛万苦找到的证据,就这样化为灰烬。
"别那么难过。"苏婉假惺惺地说,"我给你们准备了生日派对。待会儿会有人来给你们注射一点。。。。。。助兴的东西。等警方发现时,会以为是一对殉情的小鸳鸯。"她凑近小诺耳边,"就像你母亲一样。"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中小诺:"我母亲。。。。。。是你们害死的?"
"当然。"苏婉得意地说,"她知道的太多了。不过她死前很痛苦,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小诺猛地向前冲去,即使被绑着也试图撞向苏婉。保镖立刻按住她,苏婉则后退一步,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
"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她走向门口,"对了,林律师让我代她问好。她一直都是我们的人。"
门再次关上,留下小诺和程远在昏暗的房间里。小诺的泪水无声滑落,不仅因为恐惧和愤怒,更因为林律师的背叛——那个母亲信任了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