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一个刚上任就被架在火上烤的黑甲军营新统领。
手下九千妖兵,十个统队,外加一个明显想让我“意外身亡”的副手司马炎。
这半个月,我稳坐中军帐(虽然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任凭风浪起,主打一个“静观其变”。
我知道,有人憋着坏呢,比如那个姓孙的统队,眼神里的挑衅都快溢出来了。
行,你们想玩,我奉陪。不过,得按我的规矩来——谁跳得欢,谁先领盒饭。
这天,阳光明媚(也可能是妖月当空,谁在意呢),孙统队终于忍不住了。
他带着五百号小弟,哗啦啦把我围在中间,刀枪林立,杀气腾腾。
那架势,就差把“造反”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后面,司马炎带着另外九个统队,还有几千妖兵,摆出个更大的包围圈,名曰“压阵”,实则“看戏”加“补刀”。
孙统队那嘴脸,啧啧,跟戏台上的丑角似的,蹦跶着问我:“统领大人,您这天天打坐,是打算孵蛋呢?兄弟们心里没底啊!您得给个说法!”
说法?我眼皮都懒得抬。说法就是——我缓缓抬起手,对着他那张聒噪的嘴脸,轻轻一按。
噗嗤!
世界清静了。
真的,物理意义上的清静。
孙统队和他身边几个蹦跶最欢的小弟,连惨叫都省了,直接原地爆炸,化作了天地间最微小的尘埃。
场面一度十分……抽象派艺术。后面的五百妖兵?
哦,他们站得太近了,能量余波扫过,也顺便帮他们体验了一把“灰飞烟灭”的快感。效率极高,环保无污染。
空气瞬间凝固。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包围圈,现在只剩下几百个空荡荡的站位,外加一地马赛克级别的不可描述物。
后面的九千妖兵,集体倒抽一口冷气,那声音,跟漏风的破风箱似的。
司马炎脸都绿了,眼珠子瞪得溜圆,指着我,手指头抖得跟帕金森晚期一样:“你……你竟敢……当众残杀同袍?!”
我这才慢悠悠地睁开眼,扫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讨论晚饭吃啥:“以下犯上,聚众作乱,按军规,当诛九族。
我只杀首恶及附逆者,已是法外开恩。司马副统领,你有意见?”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身后那九个噤若寒蝉的统队,“还是说,你们也有意见?”
九个人齐刷刷摇头,动作整齐划一,跟训练过似的。
意见?谁还敢有意见?地上那堆“前车之鉴”还在冒着热气呢!
司马炎气得浑身哆嗦,估计肺管子都快炸了,他咬牙切齿地吼道:“散开!”那声音,活像便秘了三天终于找到坑位。
军令如山倒,九千妖兵立刻呼啦啦往后撤,生怕慢一步就成了“附逆者”二号。包围圈?不存在的。阵法?更是胎死腹中。
就在这时,军营中心“咻”地冒出一团浓郁的血光,跟舞台特效似的,还挺晃眼。
光芒散去,露出两个人影。前面是那个一脸刻薄相的管事参军,后面跟着个穿着麻布衣服、头发乱糟糟的老头。
那老头往那一杵,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围着他转悠,自带“气场bGm”。
老头出现的瞬间,我也抬眼看了过去。巧了,他也正好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