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之人,哪有这心思开玩笑。
而此时周玄策忽然俯颈低头,半张脸都几乎埋在她颈间,“你真是半点都不想我?当真是狠心,我可是每天都很想你。”
“迫不及待想见你。”
他声音低沉着,紧附在耳边。
贴得那般近,
近得让人心慌。
他的呼吸,一丝不落,几乎全都吹在她侧颈处,轻轻、热热,惹人烦乱,沈枝意半边身子都是僵直的。
想她?
这似乎是最动听的情话,成功让沈枝意停止了挣扎。
似乎是察觉她身体的异样,周玄策低笑着,拿过帕子,帮她擦拭手上沾染的灰尘。
沈枝意方才放花灯时,就注意到了水榭边上有无人用的木浆,当时只是随意看了眼,没想到还能用得上。
废弃的木浆,导致她手上与身上难免沾染了些灰尘,衣服也难免脏乱。
就连发间的珠钗似乎都摇摇欲坠。
周玄策低着头,帮她擦手的动作,细致温柔。
“新染的指甲?很好看。”
沈枝意心脏忽得乱了些分寸。
恍惚着,就想起以往,自己就算换了发型,穿了最时新好看的衣服,佩戴最亮眼的钗环,宋聿修似乎都注意不到。
而他,竟会夸她指甲好看?
都说他不近人情,可偏偏,就是他……
最能照顾自己的情绪。
周玄策接着说:“你不该以身入局,对方毕竟是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你一个姑娘家,很容易吃亏。”
沈枝意怔了数秒,“你当时在场?”
“嗯。”周玄策低笑,“本想去救你,却没想到看了一出好戏,殴打皇子,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那是他算计我在先。”
何况三皇子曾勾结蛮夷,可不是什么好人。
只是光线太暗,沈枝意只能循声去打,怕是打得不够重。
况且自己只是惊慌失措,才失手打了皇子,那几个狂徒又是他安排的,事后他定不会追究,所以……
打了就打了!
也是他活该受着。
沈枝意看向周玄策,“那之前用石子打魏明贞的人,是你?”
“除了我,还能是谁?”
“也是,除了你,没人会做这么幼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