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解除圈禁,三皇子就总是一副至纯至孝的模样。
“玄策?”孝宣帝询问他身体状况如何。
“皇兄,我不碍事。”他本靠着椅背,此时强撑着身子,“这次让你们进宫,是有重要的事,关于我此番南下遇刺……”
“何人如此大胆,敢行刺皇叔,这要是抓到他,定要将他五码分手,碎尸万段!”三皇子义愤填膺。
周玄策咳嗽了两声,空青端着木匣子进殿,与众多贵人行礼后,把匣子交给高大伴,呈给圣上。
“启禀陛下,这是在行刺王爷的贼人身上发现的。”空青跪在地上。
孝宣帝眼底滑过丝异色。
高大伴打开匣子,递过去时,他瞥了眼,瞬时脸色大变。
“玄策,这……”孝宣帝神情微妙,“你查实了?会不会是哪里出了错?”
沈枝意心下腹诽:
究竟是何人做的?
怎么会让陛下露出这般神情和语气。
“皇兄,我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刺客虽死,但证据留下了,若您不想处置,臣弟也能理解。”他说着,咳嗽几声。
“朕并不是这个意思,兹事体大。”
“臣弟又何尝不知,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结果今日刚回京,下属就给臣汇报了一件趣事。”
“趣事?”孝宣帝蹙眉。
“此事跟国公爷有关,所以臣弟才特意让人召他和沈姑娘进宫。”
周玄策说着,给空青使了个眼色。
空青离殿片刻,回来时,带了个人,此时鼻青脸肿,衣衫脏乱,一条腿还被打残了,身上还沾了满身酒气,被拖进殿中,瞧见贵人,吓得浑身觳觫,脸色惨白。
“草、草民参见陛下,陛下千岁。”他声音都在颤抖。
而沈枝意与三皇子都一眼认出:
这是今夜寻衅滋事中,为首的男人。
沈枝意心里咯噔下,而三皇子已吓得双腿发软。
那几个狂徒,他已让人打了招呼,即使被抓紧去审问,也只会说酒后乱性,因为是沈牧之亲自将人扭送进的衙门,所以他还没来得及跟办案官员打招呼……
这、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玄策?这是何人?”孝宣帝皱眉。
“皇叔,此人满身酒气,一身血污,您怎么把这样的人带到父皇面前?”太子不知内情,瞧见此人模样,也是眉头紧蹙。
“是你自己说,还是本王替你说?”周玄策戴着面具,可一个眼神飘过去,威慑力十足。
吓得那个狂徒身子颤抖,急忙摸趴着跪在地上:
“陛下,草民……”
“贱民,当今圣上与国公爷都在,你可要想要了说话!”三皇子忽然开口。
却惹得陛下大怒:“周元恒,你给朕闭嘴!你来说!”
男人跪着,因为过度惊惧,身子都在觳觫发颤,只说道:“陛下,国公爷,草民也是无辜的啊,是三皇子派人寻到草民,承诺给黄金百两,说今天乞巧节,国公府的沈姑娘会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