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陪沈枝意回院子,又宽慰了她几句,红蕊绿荷也是着急上火,脱口就说了句:“要是箫侍卫在就好了,您嫁给他,岂非……”
“红蕊!”沈枝意提醒,她才住了嘴。
温卿没说什么,沈枝意送她回院子时,还挽着她的手臂说:“嫂嫂,你别忧心我的事,只管保重好身体,我还盼着你给我生个小侄子或者小侄女呢?”
她面带微笑,像是半分都不急。
温卿点头应着,但私下还是找沈璟川询问关于箫侍卫的情况。
“怎么忽然问起他?”沈璟川扶着妻子,眉目温柔。
“他与枝意间不仅是主仆关系吧。”
沈璟川点头。
“那他人呢?”
“谁知道,忽然出现,又神秘消失。”
那时,恰逢爹娘回京,解释他与小妹的关系,都让他为难,所以他的离开,沈璟川倒是松了口气,也就没多问。
“我瞧着枝意对他是特别的,如果他在,此时娶了枝意就好了。”温卿抿了抿嘴。
“如今都知道枝意是给摄政王冲喜的备选人之一,想娶她也是需要勇气的,那萧仲暄生得像个白面书生,只怕没那个胆子。”
“萧……仲暄?”温卿呢喃着。
这名字,确实听着耳熟。
只是她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直至两日后,温家父母要回府,温卿与沈璟川送二人回去,父亲叫她到书房叙话,都是老生常谈的一些事,让她孝顺公婆,善待弟妹一类。
“父亲,您说得这些女儿都懂。”温卿笑着。
“关于枝意的事情,改日我进宫一趟,去求求陛下。”
“多谢爹爹,枝意的事,您多费心。”
“我远离朝堂多年,陛下未必肯听我的。”温太傅叹息,“冲喜?若是先帝与萧贵妃知道殿下的婚事被这番草草对待,九泉之下都要伤情。”
他说着,从一侧翻出张书画,温卿只淡淡看了眼。
绘的是壮丽河山。
笔触稚嫩,却难掩才情。
“爹,这是……”温卿询问。
“摄政王十岁时所画,我保存了。”
温卿好奇,就走过去细细打量。
毕竟世人眼里,这位殿下似乎只擅行军打仗,但这幅画是他年幼时所绘,总是稚嫩的,也不具太多观赏性,所以温卿粗粗看了几眼,刚准备移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