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孝宣帝喉间满是血气,“你疯了!”
“周玄策,你这是逼宫!”
“是造反!”
“所以呢?”周玄策坐在凳子上,嘴角轻翘,可目光忽得变得冷厉,“那又如何?难不成我不反,你就能放过我?”
“为了这个皇位,你敢杀父弑子,我又有何事不敢做?”
“如果要说……”
“臣弟还要感谢皇兄,是你教得好。”
“周玄策!”孝宣帝咬牙,“你自己谋逆也就罢了,你还敢蛊惑太子与你结党叛逆?他可是大乾的储君。”
“那你有把他当成储君吗?”
“宋聿修一个没上过战场的人,忽然随军出征,他是真的去建功立业?太子体内的毒,是谁下的,您心里比谁都清楚,三皇子勾结蛮夷,难道您真的半分不知情?”
“您知道,只是纵容,毕竟一切都在您掌控中,只要没威胁到你的皇位,你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及时打输几场仗,死些将士与百姓,对你来说,都没什么打紧。”
“你胡说八道!”孝宣帝看向太子,“元弼,你别听他胡说。”
太子只低笑:“宋家究竟帮你干了多少腌臜事,您心里清楚。”
“周玄策!”孝宣帝怒瞪着他,“你究竟给太子说了什么?”
“那您敢跟他说,他的生母祥嫔是如何去世的吗?”
此言一出,
祥嫔?
这个称呼好似一把利刃,戳到圣上心口!
一个名字,父子目光相撞瞬间,孝宣帝眼底出现得那么一丝震惊慌乱,恰好被太子捕捉到,他就苦笑出了声。
“父皇,您跟我说,我母妃是产后心情郁结,所以在我五岁时跳湖而亡,可事实呢?”
“元弼,你别听他胡说,你母妃确实是……”
周玄策忽然打断他的话,“宫女出身,身份低贱,怎配为一国之君的母妃?她活着,就是太子身上的污点。”
“她这身份,以后太子真的继位,少不得要被人指指点点,倒不如……”
“杀了她!”
“这只是你的猜测,你休想挑拨朕与太子的父子关系。”孝宣帝此时呼吸已越发急促,方才呕出一出血,他血气翻涌,久久无法平复。
看向太子,“元弼,这些年父皇待你如何,你心里是清楚的,他就是想篡权夺位,想夺了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