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丧仪之事,终是繁琐。
沈枝意那段时间又无胃口,待回娘家时,徐韵怡瞧见她,眉头直皱:“枝意,你怎么瘦了?”
“吃不下东西。”
“你等着,娘去给你煮一碗面。”
沈枝意爱吃她做的饭。
等待的间隙,温卿来了,丫鬟随意端上一盘酸杏脯。
她如今孕吐已好转,人也比先前圆润许多,却非常嗜酸,沈璟川知道后,特意让人从北境寻了最酸的杏脯,制成的果干,那酸味,闻着都让人流涎水,一般人还真吃不下。
沈枝意瞧着,却有些馋。
“嫂嫂……”
“吃吧,就是太酸了,怕你受不了。”
她吃了颗杏脯,却并不觉得酸。
温卿打量她,笑道:“枝意,你该不会有身孕了吧。”
“……”
沈枝意愣在原地,“不可能吧,我都没孕吐。”
“不是所有怀有身孕的女子都会孕吐的,你近一个月以来,有没有昏沉嗜睡,总觉得身子重,懒得动。”
“春困秋乏,很正常。”
“你有找过大夫诊脉?”
沈枝意怔住。
自重生后,她就有些畏寒,具体缘由,她心里清楚,这是心病,瞧大夫也无用,周玄策倒是找了大夫,每日来给她请平安脉,都被她拒了。
她自身会些医术,就觉得无需看大夫。
温卿此言,倒是让她心里咯噔下。
嘴硬说不可能,却还是自己搭脉诊了下……
随即,
愣在原地。
待徐韵怡端了碗面出来时,就瞧见自己女儿满脸茫然,儿媳却在旁乐得开心。
“发生何事了?”
“母亲,枝意有孕了。”温卿笑道,“都快两个月了,她竟丝毫不知。”
“什么?”
徐韵怡又惊又喜。
急忙找了翟府医来诊断,确实已有两月身孕。
大概周玄策未走时,就有了。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你近日别回王府了,安心在家里养着,至少度过头三个月再走。”徐韵怡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