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药,可是你亲手端去给太祖帝后的呀。”
皇帝微笑开口,他只以为是自己母后的癔症又发作了,忘记了过去的事。
因此只是好心提醒。
太后却猛地揪住自己发髻上的钗子,不让流苏四处乱晃。
是的,她想起来了。
她全都想起来了!
她的癔症,就是从太祖帝后死去的那天开始发作的,之后越来越严重,整日里有些记不住事。
已经疯癫了十几年的她,只有在面对李景珩和陈自明时会,病情才会好一些。
“不……”
“不是这样的……”
“我只以为那是普通的养生药汤。”
就在太祖帝后夫妇都在为唯一的儿子身体不好而担忧时,作为婶婶的她,在夜晚为二人端上了她亲手熬制的养生药汤。
“你就没有想过,药汤的药性应区分男女。”
“你这直接端给他们夫妇的,能是什么药汤?”
皇帝一直在微笑,这会儿他的笑容和煦,似乎又是那个十来岁的少年。
看在太后眼中,却如同恶魔一般。
“你……你骗我。”
太后认命般的闭上了眼。
她一字一句吐出当年的真相:“你在利用他俩对我的信任。”
“母后,你其实知道的。”
“不然也不会这些年用癔症掩盖自己折磨自己。”皇帝恶魔般的声音响起,说个不停。
太后却只想让他闭嘴。
是的,自己只是在逃避而已。
太祖皇帝一开始因为常年征战,与妻子聚少离多,没有时间生孩子。
后来二人团聚,却又因为年纪大了,或积劳成疾。
除了陈令仪一个女儿外,再也没有自己的儿子。
因此,才会夺了自己的儿子带在身边,打算作为他们的嗣子,一直悉心教导。
那会儿,起义军已逐步控制了长江以北,接下来只要一统南方即可,胜券在握。
亲生儿子即将有大出息,李小将军怎么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