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无忆将自己的衣袖卷了起来,“给我吧,我衣服很厚,隔着衣服我应该没事,你快去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吧。”
杜倾点头,递出毒花后,立马蹲下握住了云邈的脉搏。
那虚弱的脉搏渐渐变得有力了起来,但跳的很不规律。
“是什么原因?”
杜倾皱眉,“按道理早该醒了,体内的毒素也清的差不多了,看样子像是毒素的后遗症,如同当今世纪的流感一般,现在快给他闻闻看。虽然,我不知道还有没有用了,好过什么都不干,死马当活马医。”
“也对,这得试试才知道!”
说罢廖无忆将那朵花递到云邈鼻下。
没想到这次他们的误打误撞居然是正确的,没过十几秒,云邈突然咳了一声,咳了一些像是痰,又像是血的东西,随后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只是那眼神依然空洞。
廖无忆扔开毒花,张开手掌在云邈眼前晃了晃,结果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不由得小声嘀咕道:“完蛋了,不会变成傻子了吧。”
良久后,云邈才用这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开口道:“我这是…在哪里啊?”
他吃痛一般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我又是,怎么了?”
他茫然的环视周围,就连看向另外两人,眼神最后都带着不解。
哪怕杜倾在他面前挥手,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毫无人气的木偶一般。
廖无忆一只手抚上云邈的肩,另一只手捂着嘴,稀碎的呜咽声从喉间溢出,就连双肩也抖动了起来,一副十分悲伤的模样。
“好孩子,你还认得出我们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云邈看着廖无忆这副样子,一边眉尾微微上抬,他的模样逐渐和脑子里刚刚混沌、且难以分辨男女的模样重合了起来。
云邈的记忆在进入石洞里的时候就开始模糊了,身体传来的剧痛,让他连开口求救都费劲。
想必为了让自己能醒来,他们做了不少事。
云邈看着廖无忆在自己面前唱戏那般,他配合着摇了摇头,装作不解。
谁料,廖无忆“哭”的更大声了,似乎是一件无比悲伤的事情。
“完了,你脑子不会坏掉了吧?那可怎么办呀?明明我们俩感情这么深厚,呜呜呜……”
如此作态,他还真挤出几滴眼泪来。
廖无忆揽住云邈的肩膀,十分严肃认真道:“没事的,哪怕忘记了也没关系,只要你现在记得就好,一定要记住。”
“我是你爸爸,你是我儿子呀!”
云邈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人没憋什么好屁,只是淡淡的说一句:“脑残吧。”
“切,不好玩,还跟我装上了。”
杜倾手背贴上云邈的额头,“现在好一点了吗?刚刚关于你昏迷之前,且昏迷中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云邈揉了揉额头,“我的记忆在进入石洞中的时候,就已经模糊不清了。昏迷之中的……完全没印象。只有刚刚快清醒之前,才隐隐约约恢复意识。”
如此这般,杜倾只好把他们知道的,且刚刚经历的事全盘托出。
除了潮汐需要献祭者的这件事。
云邈在脑海里梳理了一遍,“所以,你们认为现在最可行的办法,就是在这个祭坛上寻找,是吗?”
“也只有这里了,能起身吗?和我们过去看看,还能不能在祭坛上发现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