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呢?
周奕去猜雷的想法。
还没梳理通,先听见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轻轻放下什么东西。
周奕放下茶杯,起身走向门口,带着一丝警惕。按理说,她应该能先听见其他人接近的脚步声才对,可是她完全没察觉。
推开门,夜风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她低头一看,发现门口放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和一卷盖着印章的羊皮纸。
钱袋的布料厚实,触手冰凉,里面装满了沉甸甸的金币。灯光下,每一枚金币似乎都闪烁着喜人的微弱金光。
羊皮纸质地细腻,卷轴上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墨香,与常见的带着点臭味的墨水明显不是一路货色。她展开羊皮纸,借着月光读完了上面的内容。
这是批款和重建的许可证。
周奕握着钱袋和许可令,觉得奇怪。
这显然是厄洛斯的手笔,来的应该也是他,可为什么放下了就跑?
厄洛斯和雷,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街道,夜色中只有风卷起几片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
第160章周奕坐在桌前,手……
周奕坐在桌前,手中握着一支羽毛笔,笔尖在信纸上轻轻划过,留下一行行稚拙的字迹——这个世界的文字她并不是很会写。
烛光摇曳,映照出她微微蹙起的眉头。
她大约能猜到雷的心思——无非是害怕厄洛斯不高兴,从而不敢再接近她。但厄洛斯在想什么呢?她是真的弄不太清。
在某些事情上,她和厄洛斯……似乎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思考方式。
“谁说女人心才是海底针?男人心分明也一样难捞。”
周奕单手按了按眉头,手中的羽毛笔不停。
她写了一封信给厄洛斯,准备约他见一面,好弄明白那颗漂亮的脑袋瓜里究竟转着什么她不理解的念头。
信很快写好,被信鸽带着在夜色中振翅飞走。
周奕做完这一切,关上了朔望的大门,上了锁,将方才思索无果的事情放置到一边,回去好好睡了一觉。
等到第二天营业时间,她准时出现在朔望。
然后在走到大门前的时候,怔住了。
是厄洛斯。
信是信鸽晚上带到的,厄洛斯是天没亮就到朔望门口站桩的。
大约是太累了,这会儿厄洛斯正靠在朔望的大门上,迷迷蒙蒙地睡着觉。他的呼吸浅浅的,和从前一样,莫名让人觉得乖巧。
但又和从前不同。
他靠在朔望的大门上,清晨瑰丽的霞光染在他的侧脸,勾勒出深邃的轮廓。眉眼分明和从前相同,感觉却又与从前不同。更加成熟之
后,即使是相同的表情,带给人的感觉也不同了。
不是那种像糯米糍一样的乖巧温驯了,好像本来甜美的糯米团子里骤然被塞了一把可可粉。
明明还是那个团子,味道却不一样了,变得奇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