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又忍,知道对无关的人发火没有意义,只能压抑着脾气问:&ldo;严修筠呢?&rdo;
&ldo;老板说,您去了就知道了。&rdo;
这话说了也等于没说。
江晚晴忍着再次摔电话的冲动,从牙缝里吐字。
&ldo;十分钟!&rdo;她说,&ldo;我要收拾行李!&rdo;
&ldo;老板说请您务必快些……&rdo;随后他不知如何感受到了江晚晴的怒气,求生欲极强地改了口,&ldo;好的,请您在十分钟后务必出门来。&rdo;
江晚晴咬牙切齿地把电话挂了。
不过,知道了对方是傅修远,她总算稍微放下心来。
她的手机依然没有信号,傅修远的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又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把酒店的信号屏蔽了。
江晚晴茫然地看了一眼手机,发现许久不看的短信信箱多了一条信息。
是一个英国区号的临时电话卡,发出来的信息却是中文,没有署名。
上面只有短短的四个字,等我回来。
江晚晴闭了闭眼,将短信按了删除。
十分钟后,她穿戴整齐,将手中的行李箱交给等在门口的保镖,抬步跨上了那辆等待她已久的车。
清早的英国宁静得过分,车缓缓驶向泛着朝霞的远方,好像并没打破这清晨的安宁。
天色破晓之时,宾利在一处庄园前停下来。
江晚晴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傅家在伦敦的居所,傅耀康也会在此居住。
理论上,江晚晴结婚后也该来此拜见长辈,但是严修筠从来不会踏足傅耀康居住的地方,所以她也顺理成章地没来过。
今天倒是第一次。
她下了车,很快有一位管家迎了上来,将她请进了会客厅。
会客厅很大,陈设沿袭了欧式的厚重,但物品很简单,除了一张长长的餐桌几把椅子,便是茶几和沙发。
管家引江晚晴在沙发上坐下,随后出去了。
而她一低头,便看到了茶几上摆着的报纸。
和早就没人看报纸了的国内不同,英国人的日常生活中纸质媒体依然占据着重要位置,各阶层人士早就把阅读纸质新闻作为了一种习惯,而这种保守固执的传统,不会那么轻易改变。
江晚晴不经意朝报纸扫了一眼,立刻看到了头条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