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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是记忆？还是说……？

时爻磨蹭了半天还是起了床。梳洗好后往厨房走去时，时爻看见了在障子门敞开的房间里小聚的鹤丸国永和烛台切光忠。

烛台切这次做了糕点没有呢？

对昨天下午吃的牡丹饼念念不忘的时爻下意识望向了他们房间里的卓袱台。

那个是……团子？

嗯，去打个招呼吧。

一锤定音的时爻刚要说话，注意到了走廊里脚步声的鹤丸国永偏头看了过来。

&ldo;哟，主君……你脸色很差啊，怎么了？&rdo;本来想问好的鹤丸国永瞧见少女面具下有些苍白的脸色不由得转了个话题。

时爻摸了摸脸上只能遮住上半张脸的狐狸面具，走进了房间。

&ldo;唔……我最近一直在做梦。&rdo;

时爻一瞬不瞬地看着卓袱台上的三色团子，由于目的太昭然，烛台切光忠推了推桌上的碟子道：&ldo;不要客气，请享用吧，主人。&rdo;

&ldo;谢谢，&rdo;时爻揉着空荡荡的肚子说，&ldo;其实我还没有吃早饭。&rdo;

&ldo;主君是做噩梦了吗？&rdo;鹤丸国永恍然大悟，猜测，&ldo;会不会是最近一直在被溯行军和妖怪追捕的原因？&rdo;

&ldo;嗯……大概吧。&rdo;

提起梦境，就连软糯的团子也变得不再好吃了。

时爻放下竹签后，轻轻地叹了口气：&ldo;我梦到溯行军了。&rdo;

&ldo;回到本丸就好了，也有我们在。&rdo;鹤丸国永并不是很在意地宽慰，&ldo;就算我们掉链子了，加州也会负起责任来的。&rdo;

‐‐不知何处的加州清光突然责任重大。

&ldo;本丸……&rdo;她抿紧了唇。

注意到审神者情绪不太对劲，漫不经意的鹤丸国永与烛台切光忠对视后，烛台切光忠率先试探：&ldo;怎么了？主人。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地方尽情吩咐。&rdo;

&ldo;我梦见，本丸被溯行军侵占了。&rdo;

此言一出，鸦雀无声。

鹤丸国永悄无声息地攥紧拳，沉默地看着审神者。

烛台切光忠也愣住了，错愕了半晌，不知道该怎样搭话。

&ldo;主君怎么会做这样的梦？&rdo;漫长的沉寂后，鹤丸国永扬起了一如既往的微笑，若无其事地询问。

&ldo;本丸建造在时空的夹缝中，平时被时之政府的结界隐藏，又有审神者的灵力维持着本丸的基本运转，是最坚固的堡垒‐‐狐之助给我的《审神者培训上岗手册》上是这样说的。&rdo;时爻想了下说，&ldo;这么说来，我做的这个梦过于荒诞了。大概是最近没休息好吧。&rdo;

审神者起身要走，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ldo;对了，你们知道宗三君到哪里去了吗？&rdo;

……

少女走后，鹤丸国永垂眸看着盘中所剩不多的团子呢喃：&ldo;梦啊……&rdo;

&ldo;鹤丸先生……&rdo;收回了视线的烛台切光忠欲言又止。

&ldo;啊，我知道。&rdo;鹤丸国永慵懒地应了声，&ldo;是不是梦，只有用自己的眼睛来确认一下了。&rdo;

&ldo;唔，光仔，这个团子你是不是没放糖？&rdo;

&ldo;怎么可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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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梦？&rdo;

&ldo;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rdo;

&ldo;你说的那个噩梦，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就要由你自身去判断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