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一缩,顿觉浑身的血液都好像被冰冻住,紧接着沸腾一般散发出了热意,沿着血管流到了四肢百骸。
……怎么会?
身体就如同得到了某种渴望了许久的回应般松懈了下来,就连精神都仿佛被安抚了。
即使理智上抗拒承认这点。
“
只是因为一个……饱含歉意的眼神?
琴酒喉咙发紧,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没有记忆的家伙,会因为一个对他而言莫须有的伤害行为感到悔恨吗?
琴酒扯了扯嘴角,“露出这种表情,连伏特加都骗不过去。”
泷泽生眨了眨眼睛,“我需要告诉你一件事。”
“……”
“如果这个伤是我弄的……”碧眸青年斩钉截铁的说,“那么我一定是被威胁了!被操控了!我可能还眼睛瞎了,我本人或许是别人伪装的!总之,凭我的本意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
他紧靠着“那件事”未发生前的记忆以及对自己的了解如此笃定的说,“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就算是我,也一定是判断失误,把你当成了敌人,或者枪法烂到家误伤自己人……我那时候还对枪声患有严重的ptsd。”
……都不是。
琴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以上情况全都不是。
因为泷泽生是直接用枪指着他的脑袋说,“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gin。”
不是眼花,也不是子弹打偏,是完全清醒时的威胁和背叛。
琴酒看着泷泽生明亮的眼睛。
他有些荒谬的想到:一无所知的泷泽生……是如此看待他自己的吗?
某一个瞬间……
他竟然觉得这个克隆出来的,记忆残缺的家伙,格外的符合心意——这一认知在他清醒的意识到之后便多了层难以形容的,仿佛后知后觉的恍然。
……
话题不了了之。
将医药箱装好,泷泽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今晚我要出去一下。”
以往琴酒会问他去哪,他们两个人就算不用短信实时交流也能知道对方的动态。
然而现在,那样彰显亲密和占有的举动已经变得陌生且怪异了。
泷泽生等半天没等来琴酒问他去哪。
于是他眼神一凝,“我受伤了。”
琴酒:“……”
琴酒:“这回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