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吗?”
景光站起身,耐着性子对他们柔和地说道:
“我以前没有尝试过,想着既然这是可能最后一次机会了,所以就决定来尝试一下。”
他说完,继续专注地活动手腕。
但那几个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几道有些微妙的视线在空中碰撞一瞬,居然再次开口了:
“话说,诸伏?”
“你之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请假了?”
景光的动作倏然顿住了。
“是啊,而且听说学校附近死人了来着,应该和你没关系吧?”
诶?
他们怎么知道的?
即使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但世界上却根本没有完全不透风的墙
那些迟来的言论和猜忌的目光在他脱离同伴身边的一瞬间,就很快来到了他的四周。
一瞬间,一股说不出的紧张情绪猛地定住了他。
他暂时并不想再提起这件事,而且,也不想再和这件事扯上多余的关系。
但同学却一直追问着,此时又隐隐翻涌上来的心悸的感觉让他没办法好好地去思考其他理由。
怎么解释?
要回答吗?
如果回答,自己又该怎么说才能不让别人再讨论这件事?
窸窸簌簌讨论的声音不停地在他身旁响起。
景光垂着头,不自觉地浑身又紧绷了起来。
握紧铅球的手在巨大的压力下,不自觉地有些轻微的颤抖。
他忽然下意识地,很想抓住谁的肩膀依靠一下。
另一只虚空握住的手略微放开了一点
仿佛这样就可以再度触碰到先前那个温柔支撑着他的怀抱,从里面获得一点力量。
“诸伏,你怎么不说话啊?”
同学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只感觉自己是随口八卦一下,此时很是疑惑地挠头:
“喂?诸伏?”
“”
景光垂着头,冲击后恢复期的心理状态使得他这时只能怔怔地盯着地上的塑胶出神。
那个同学皱着眉,伸手想要去推他肩膀——
可忽然间:
“景光同学!加油啊——”
仿佛是眼前的世界忽然被染上了色彩——
被驱散的灰暗中,日光明亮澄澈。
广播里骤然响起了那道他熟悉的声音,正在此时呼唤着他的名字:
“加油——相信你可以绝对做到的!”
诸伏景光在这一刻忽然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