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仙桌这边,他点亮几盏烛火,只穿着雪白的中衣坐在那里,墨发披散,闲散随意地做他最喜欢做的事。
她走过去,他伸手将她拉到腿上安置。
“爷,不可……”她拒绝,怕一不小心弄脏他。
“爷没穿外衣,正好拿你御寒。”他贴着她的脸颊低声细语。
“可是……”
“啰嗦,待着就是。”他不耐地轻斥,将一把竹片塞到她手里,然后就这样抱着她造屋。
“爷,这般会不好贴。”她一动也不敢动,小小声地说。
他看向她,轻笑,“你来。”
“我?”她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而后,连连摆手摇头,“不不不,我不会。”
针线活她在行,这样子奇巧的事她可做不来,一不小心不全弄翻了。
“拿着。”他拿走她手里的竹片,只将一片放她手里,手把手地教。
起初,她太过小心翼翼,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后来,慢慢地,在他的耐心指导下,她渐渐忘了身子所带来的痛苦,全神贯注地贴着,一片又一片。
“爷,我有点儿困了。”
“睡吧。”
“爷也该歇息了。”
“待会。”
“爷,有你真好……”
顾玦接住从小手里滑落的竹片,低头看着靠在肩头睡着了的人儿,凤眸柔情脉脉。
许是因为萧璟棠双腿健全的事叫她一时难以接受,所以睡不着?
他亲吻了下她的发,拉了拉她的外衣,就这般抱着她,继续贴他的竹片。
外边,夜阑人静。
屋里,几盏烛火燃至天明。
……
清晨第一缕阳光折射进来,怀里的人儿浓密的长睫微微颤动。
须臾,她缓缓睁开惺忪睡眼,恍然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醒了?”低柔的嗓音在头顶上响起。
风挽裳彻底清醒过来,讶然发现自己竟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睡了一-夜!
她惊得站起来,“爷,你该叫醒我的,或者……”放她回床上去睡也行啊。
他就这般抱着她一夜,手不酸吗?不累吗?
“叫醒你作甚,放你回去睡,谁给爷取暖。”他淡淡地瞥了眼腿上,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
她往他腿上一瞧,顿时想挖个洞钻,没脸面对他。
从昨夜开始,她好似一直在丢人!
人们都说男人是最忌讳女人来月事的,因为晦气,即便是夫妻,别说碰了,连同床都不愿。
她而今这样子……
就在她羞窘得不知所措时,他温软的嗓音柔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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