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怎么会是你。”
“这么多年了,只有夫人在一直帮我找着小柔。”
“我们之所以没有成功,只不过是因为有你这个贱人阻拦而已!”
浣溪皱着眉头,又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一张纸,扔在了陈三面前。
她插着腰,柳眉倒竖,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呸!要不是我家姑娘,这么多年,你妹妹早就被王清欢卖到窑子里去了!”
“也就是你傻呵呵的,还把人家当救命恩人呢!”
陈三又是颤斗着手,捡起了那张看起来新一些的纸。
他缓缓展开纸张,在看清纸上的文本后,泪水滴滴答答地打湿了身下的地毯。
男人抓着信纸的手渐渐收紧,关节处显露出一丝瘆人的白。
陈三死死地盯着手中的那张纸,身子抖得恰如筛糠。
“怎么会…不会的…不会这样的”
“她怎么会骗我…不会的”
“这些年…我为她做了这么多的事…她怎么会这么对我!”
“你看清楚了吧?”
“这纸上的,可都是只有你们兄妹才知道的事。”
“我要是真的把她囚禁了这么多年,她又怎么会写得这一手好字。”
宋琼琚站在陈三面前,垂眸看向自己脚下这个哭成一团的男人,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她让陈小柔写这封家书的时候,本是准备让陈三放心。
就算是他暂时不能见到陈小柔,也能让他知道,陈小柔现在很安全,更过得很好。
可是她没想到,陈三居然那么激动,在见到陈小柔的身契时,就那么迫不及待地反咬她一口。
这一口,硬生生地把她对陈三所有的怜悯都咬尽了。
她可怜陈小柔年纪轻轻就被拐卖,还差点被人送进了窑子。
可也不代表她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陈三在她面前犯的过失。
原先她还打算,看在这么多年陈三被王清欢蒙蔽的份上。
在陈三弃暗投明之后,不过多地追究他的责任。
可是如今看来,竟是大可不必了。
她的善良,换来的却是旁人对她的残忍。
“你仔仔细细地,可都看清楚了?”
陈三此刻再也顾不上任何体统,扑上前去,径直拉上了宋琼琚的裙角。
“大姑娘!是我错了!是我之前有眼无珠!错认恩人!”
“您原谅我这一回,原谅我这一回!”
“我将来给您做牛做马,以报大恩啊!”
陈三见宋琼琚不作声,还想要继续抱着她的腿求饶,却被人一脚狠狠踹开。
他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赫连璟那张阴沉的厉害的脸。
察觉到陈三和宋琼琚投过来的目光,赫连璟轻咳一声,又转身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刁奴,宋大姑娘是什么身份,岂能有你近身的份!”
陈三听见这话,脖子瑟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