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斜斜地照在地板上,唐昊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宿醉般的疲惫感还没完全褪去。他随手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2024年8月16日,周一,七点零三分。
趿着拖鞋走进客厅,唐昊打开笔记本电脑。。
唐昊挑了挑眉,指尖在触控板上轻点两下,调出实时监控界面。屏幕上跳动的代码流中,一串代表攻击源的绿色字符正在疯狂冲击他设置的防御矩阵,像一群撞向铜墙铁壁的蚂蚁。
“动作挺快啊。”他轻笑一声,端起桌上的凉白开喝了一口,眼神里没有丝毫慌乱。除了刚收到举报邮件的纪检委和工商局,没人会在这个时间点精准锁定他的ip。毕竟那份附带威胁的举报材料,本就是他故意留下的“引线”。
唐昊的指尖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调出防火墙的防御日志。看着对方采用的端口扫描、漏洞探测、字典攻击等常规手段,他甚至觉得有些无聊。
这套防火墙是他融合了军工级加密算法和自主编写的动态防御程序打造的,别说地方政务部门的技术人员,就算是国家级的网络安全团队来了,没个三天三夜也别想摸到他的真实ip。
他干脆把监控窗口缩小到屏幕角落,点开浏览器刷起了新闻,偶尔瞥一眼攻防进度,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与此同时,羊城纪检委大院的会议室里,气氛却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张为民站在会议桌旁,看着大屏幕上纹丝不动的防御界面,眉头拧成了疙瘩。
旁边的顾清欢双手抱胸,秀眉微蹙,原本英气的脸上带着几分尴尬。
而被欧阳锋吹成“市局网络安全第一人”的技术科骨干李伟,正满头大汗地敲击着键盘,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衬衫领口。
“怎么样?有进展吗?”张为民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焦虑。他们需要找到举报人的身份,核实材料来源的真实性,可现在连对方的防火墙都攻不破,更别提获取ip地址了。
李伟猛灌了一口矿泉水,喉结滚动着,声音带着哭腔:“张书记,不行对方的防火墙太变态了!我试了十七种攻击模式,用了三个国家级漏洞库,甚至调用了市局的超级计算机算力,结果连外层防御都没突破。”。”
顾清欢轻咳一声,试图缓解尴尬:“张书记,李伟是我们局里最顶尖的技术人才,去年还帮省厅破过跨国网络诈骗案,这次可能对方是个真正的高手。”
话虽如此,她心里却暗自咋舌,看来刑警队的网警要被纪检委看扁了。
张为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看着屏幕上那道坚不可摧的防火墙,突然想起举报邮件里的威胁话语,脸色更加难看:“连对方是谁都找不到,我们怎么开展工作?总不能拿着一份来源不明的材料就去查封建民集团吧?”
李伟擦了把汗,咬牙道:“要不我申请调用省厅的网络安全专家?他们或许有办法。”
“来不及了!”张为民摆摆手,“建民集团的问题要是真像材料里说的那么严重,多拖一天就可能多一分风险。而且对方说了,我们不处理就把材料发去自媒体,到时候舆论压力更大。
就在这时,李伟突然“啊”地叫了一声,手指僵在键盘上。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原本显示防御界面的屏幕上,突然跳出一行加粗的黑色楷体字,在白色背景下格外刺眼——
【废物】
两个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在场所有人的脸上。
会议室里瞬间陷入死寂,只能听到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李伟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他从业十年,自诩技术过硬,今天不仅没能突破对方防线,还被人用这种方式羞辱,简首是职业生涯的奇耻大辱。
顾清欢的脸颊腾地升起红霞,一半是羞愤,一半是无奈。她仿佛能想象到屏幕那头对方欠揍的表情,嘴角肯定挂着戏谑的笑。
张为民盯着那两个字,先是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行了,别试了。人家这是明摆着告诉我们,他不想被找到。”他看向李伟,“辛苦你了,先回去吧,后续有需要再联系你。”
李伟如蒙大赦,低着头快步走出会议室,背影透着浓浓的挫败感。
顾清欢看着屏幕上迟迟没有消失的“废物”二字,无奈地耸耸肩:“张书记,看来这位举报人情商不高,但技术是真的硬。”
张为民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技术硬不硬不重要,重要的是材料里的内容。
既然查不到举报人,那就先查建民集团!通知下去,联合工商局、税务局、住建局,现在就去建民集团总部,封存所有账目和项目资料,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