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文山也走了过来,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开窗的地方,又拿手电筒照了照,光线穿透进去,绿色往深处蔓延了足有两指宽。
他嘴角勾起抹笑:“算你小子运气好,是块高货。”
“真,真的是帝王绿?”段景宏还有些不敢信,声音都发颤。
“差不离了!”张老实激动的脸都红了,“您看这水头,这颜色,一点杂质都没有!”
“就这窗口,随便切个牌子都值上千大洋!”
他又看向寸文山,眼里满是佩服:“六爷,您这徒弟运气也太好了!这黑乌沙能开出这成色,真是撞大运了!”
寸文山摆摆手:“不全是运气,他眼光也不错。”
“当时在市场,他一眼就瞅中这块了。”
段景宏心里一阵热乎,这还是寸文山头回在外人面前夸他。
“要不要再往旁边开点?”张老实拿起砂纸,“看看绿色能扩多大。”
寸文山摇头:“不用了。留着馀地,以后想出手也方便。”
他看向段景宏,“这料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是自己留着做东西,还是出手?”
段景宏愣了愣,他哪懂这些,只能看向寸文山:“全听师父的。”
张老实眼睛更亮了,“恭喜六爷收着好徒弟!”
寸文山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起来了:“先放着吧。”
“等咱们离开勐拉,找个好玉雕师傅,给你做个牌子。”
张老实把原石小心地用软布包好,递给段景宏:“您可得拿好,这可是宝贝。”
“要是想出手,随时来找我,我认识不少买家,保证给您卖个好价钱。”
“谢张师傅了。”段景宏接过原石,揣在怀里,感觉怀里像揣了团火,又烫又沉。
两人谢过张老实,往客栈走。
路上段景宏还忍不住问:“师父,这料子真能值那么多钱?”
“不止。”寸文山说,“要是里面的绿色能贯穿整块料子,开出个手镯来,上万大洋都有人抢。”
段景宏咋舌,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真是既开了窗,又开了眼。
“不过别太当回事。”寸文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赌石就是这样,时好时坏。”
“今天运气好,明天可能就切垮了。平常心看待就好。”
段景宏点了点头,把原石抱得更紧了。
他忽然觉得,跟着寸文山,好象真的打开了个全新的世界。
这个世界里有算计,有风险,却也有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喜。
只是他不知道,这份惊喜背后,会不会藏着更大的麻烦。